了,迫害妄想症是你发明出来的病种,你自己千万别得上。”周鼎成笑道。
晚饭后,张居正派人把他叫去,还是询问他白天做的事,显然他去拜访罗西和下午封街抓人的事张居正都知道了。
“拜访?你现在谱儿摆的比我都大了嘛,出门访友都要带五百人的护卫,以后是不是想向皇上看齐,也弄个自己的御林军啊。”张居正冷笑道。
“大人,这不怪我啊,我今天多亏是带了五百多人,不然可能就回不来了,也见不到大人您了。”况且一听就知道张居正又要敲打他了,赶紧诉冤。
“怎么了,还真有人想害你不成?”张居正的嘴角依然挂着冷笑。
“真的,我回来就遇到伏击了,若是像平常那样只带着几个人,估计小命就丢那了。”
况且用夸张的口吻把那条街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按他的叙述,就是伏击的人有上百甚至几百人,只是被自己的护卫打跑了,只丢下二十几具尸体。
张居正听得愣了,他只是听说况且又在闹事,把一条街封住,然后抓人杀人的,恰好上午还有人找到他,说是况且带五百多人去抄一个前官员的家,求他说情放人。
他当时虽然没答应,却也心里纳闷,觉得况且没这胆子,孰料后来宫里也派人来询问,他才知道,况且是擅自行动,他也没什么话好说,只能说回去后当面询问清楚。
现在他听到居然有人在大街上伏击况且的车队,感觉有点匪夷所思,如果京城乱成这样,那还了得?
他平时上朝退朝,下班回家,也就是十几个衙役家人,若是有人胆敢这样对况且,难说以后不会对他们这些阁老动手。
“这是什么人干的,查出眉目没有?”
“没有,各种证据表明就是白莲教干的,可是白莲教在京城里一般不会搞武力袭击,这次是在耍什么呢?而且把我当作伏击对象也没道理啊。”况且道。
“那你的意思是他们把我当伏击对象就合理了?”
“不敢。”况且吓得一哆嗦,腿不由软了一下。
为了增加说服力,他又把下午跟刘守有一道分析的情况说了一遍。几十年来,白莲教始终在京城有据点,也有不少教徒一直在秘密活动,尽管官府抓了不少,却如野草一般,春风吹又生。
但是,白莲教始终严守一个准则,就是不在城里搞袭击、暗杀这类活动,他们在别的地方倒是经常这样干,甚至发起过几次规模比较大的造反,都被朝廷镇压了。
上次在京城郊外袭击锦衣卫人员已经是特例了,这次却是在城里,难道白莲教改变教规了?也不像,因为行动太傻逼了,根本不像一个有着严密组织性纪律性的组织所为。
“一定是他们干的,除了白莲教余孽,没有别人敢这样猖狂。”张居正一锤定音做出论断。
况且当然不是完全同意,却也没辩驳,只是默默点点头。
“对了,我找你还有一件事,也是比较麻烦的事。”张居正道。
“不会是好事吧?”况且的心悬起来。
“也算是好事吧,原来皇上不是让你去塞外刺探军情的吗,这差事我可是为你推了好几次了,皇上都没回话,今天宫里回话了,询问我的意思,想要把秘密潜入鞑靼部落改为秘密出使。”
“秘密出使?”况且一怔。
“对,他们现在不是在京城里也有人吗,可是一直抓不到,皇上也有些心烦,总这样僵持着不是办法。首先每天只开四个城门,对京城的影响太大了,无论是老百姓的生活,还是兵部户部乃至大鸿胪寺的公务都受到影响,其次大内侍卫总是不间断地把守城门也不是个事儿,所以皇上就想索换一下,把他们算作秘密使者,同时也让你带队作为秘密使者,去鞑靼王庭走一遭。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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