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惠成王元年冬月,又到了万物萧条的季节,瑞雪纷纷扬扬的飘落着。
从魏都安邑刮起来的反贪风暴经过连续两三个月的酝酿发酵一朝爆发就震动了魏国整个朝野。无论是对魏国崛起有巨大功勋的李氏后人少陵君,还是宗室重臣魏成之后怀阳君都被新鲜出炉的御史台铁血清洗毫不留情。
魏国上下一片哀鸿遍野,就连青楼楚馆都萧条了下来,龟公老鸨们无精打采的依着靠栏巴巴的望着北城权贵区抹眼泪。一个个平时飞鹰走狗豪掷千金的二世祖们这段时间可谓被御史台的这帮子侍御史们搞的欲仙欲死痛不欲生,再没有心情日日青楼下了。
而原本门庭若市烈火亨油的上将军府也在这波反贪风暴当中迅速冷清了下来。这一日,老公叔和一位气度冷峻的年轻人在庭院里缓缓的散步。
“今时之朝堂风波不定,君上越来越心思深沉了。本将也越来越感觉身不由己力不从心,朝野之路风波诡谲,哎。”
“恩府不必太过忧伤,恩府代掌我大魏最为精锐之十万魏武卒屯驻河东,早已是朝堂豪巨。更何况杨朱大师名满列国,且本次换地之事孟阳孙心都子等道家大德算筹统编之事的确比之儒门列位更为得心应手。此次大事能如此迅速的达成大半目标还能基本安稳妥帖,道家诸贤的确功不可没,上将军不可因为门户之见而轻慢了诸位贤达呀。”
闻言公叔痤沉默不语,散步的节奏也微微有所变化。年轻人知道自己的话太过耿介,直指本质,丝毫没有给公叔痤和儒门留有余地,肯定让公叔痤的心里十分不快。但自认为自己秉公而断,并没有丝毫悔恨之意,依然施施然昂首挺立。
而一旁的公叔痤虽然知道年轻人说的是实情也是公理,但就是恼怒异常。想推荐给君上以挽回己方颓势的心思也随之被掐灭,年轻人还是要好好历练才行呀。
就在两人各怀心思之时,仆人来报国君突然来访,而且已到中门往庭院而来。公叔痤不敢怠慢,赶紧让仆人把国君引到正堂,自己也赶紧整理衣着往正堂而去。
走到一半看到年轻人不紧不慢的跟着微微一邹眉,说道:“国君突来,必有要事相商,本将无法相陪了,贤侄暂且回转稍后再叙哈。”
说完不待年轻人应答便疾步而去,年轻人微微张口却什么也无法说之出口。只感觉口中分在苦涩难言,微微行礼后转身向门廊而去。
却说内史令兼内行厂督公隅晏陪同着魏莹和公叔痤的长子公叔希夷在正堂里说笑着什么,公叔痤急急的赶到赶忙行礼。“君上万年,微臣有失远迎还望君上恕罪。”
“爱卿快快请起,是寡人不告而来,怎能怪爱卿呢。快快过来,今日左右无事,又正逢休沐,特意来看看爱卿,令郎果然一表人才,日后必是我大魏的栋梁之才。爱卿要是不嫌,看让令郎来寡人身边做个随驾侍郎可好?”
“多谢君上鸿恩,但犬子顽劣不堪造就,不敢沾污君上驾前。”
“爱卿严重了,寡人倒是觉得令郎机敏沉着,有大将之风呀。”
“君上抬爱了,微臣惶恐。”
“公叔老大人对我大魏忠心耿耿,又保扶寡人得继正位,实为我大魏跨海金梁镇国重宝,寡人也没什么可以酬谢爱卿的,寥寥心意还请爱卿不要推辞。”
“多谢君上。”
“爱卿劳苦功高,本应非相位不得酬,但奈何王相本无过错,实不忍弃之,委屈爱卿了。”
“君上何出此言?先君捡拔微臣于寒微,君上又复以重任相托,微臣铭感五内;更何况为君上效死本就是为臣的本分,怎能以一点微薄小功便沾沾自喜,更甚者携功求赏呢?”
“爱卿爱卿真乃我大魏之万幸呀,寡人真心实在内心惭愧,对不起爱卿呀。爱卿放心寡人一定会给爱卿一个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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