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清楚那两个奴才的银子肯定是王定邦出的,他们赌输的银两全都得王定邦负担。
王若嫣向几人出示结果后,冷冷地看了一眼垂头丧气的王定邦说道:“真是作茧自缚!你也体会一下输家的感受吧!”
她没想到冯凭虽然脱险,自己的哥哥却栽了。王若嫣扔下算筹头也不回地出了大厅回自己的房间了。
王定邦突然跳起身猛扇了茗烟一个大嘴巴子,厉声骂道:“狗奴才你有钱吗?借个什么贷!吃错药了你!”
茗烟手捂半边脸诺诺缩在桌角不敢抬头。
冯凭被这记大嘴巴声吓醒,迷迷登登地抬起头睁开眼睛,嘴里不清不楚地唱了一句:“我一个打渔的,怎么这么有福气”,然后嘟囔着:“怎么了?完事了吗?我怎么梦见老爷爷说帮我赢了这局,下把我不用先抓牌了。”
裴烟跑过去拦住咬牙切齿还想教训茗烟的王定邦,带着哭音说道:“就别和他制气了,先想想怎么办吧!你输了这么多,这月可吃什么啊?”
冯凭眼睛直勾勾看着他们两个脱口说道:“吃肉糜啊。”
王定邦瞪了傻子一眼,心想如果说这子是装傻,打死我也不信!但现在想想刚开始时还没玩呢他先一个劲儿谢我,也太过古怪。
他没心思细琢磨,转头对咬金说道:“去账房问一下,看有多少现钱都取来。”
咬金应了一声,看了看主人又看了眼乐呵呵的冯凭,磨磨蹭蹭地起身出去。
不一会儿咬金和账房先生一起抬了一个不大不的铜皮木箱进来,里面有五千两官银。王定邦对冯羕说道:“家中现钱只有这么多,差的我写个欠条,容我日后逐月还上。可行?”
冯羕从来没经过这种事,有点不知所措地点了点头。
冯凭走过去手拍木箱大声嚷道:“这么重我怎么拿啊!这不是难为我吗!”
王定邦将冯凭画押的欠条还给冯羕,自己写了个字据按上手印递过去,恶狠狠地看了一眼冯凭说道:“那怎么着?要不甭拿算了?我看你赚钱挺容易的!”
冯凭用手一指茗烟说道:“让这奴才送爷回去。”
王定邦撇了一眼茗烟,甩给他一句“快去快回”便大步向厅外走去。到厅门口时突然回身振臂一挥,那堆满凌乱骨牌的几案和四角的琉璃灯盏象被一阵飓风平地席卷,突然腾在空中打了个旋儿,啪的一声巨响瞬间化作齑粉碎了一地。王定邦使出法术发狂一击,总算泄了些激愤,头也不回地出了大厅。
冯凭和桌边几人跳着脚躲开桌子,他愣愣地看着碎了一地的齑粉发呆,侯六六过来搀扶他说道:“公子,回去吧。”
冯凭回过神来,跟着抬着箱子的茗烟和侯六六向厅外走。临出门时,他下意识地又回头看了眼厅中那一地的狼藉。
到家已是深夜,双儿还焦急地等在房中。
侯六六一进门就大叫道:“运气来了!运气来了!公子把以前输的银子都赚回来了!”
双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一箱子码放整齐的白灿灿官银又是不争的事实。她激动地眼中闪着泪花儿对冯凭喃喃道:“公子,这下可好了,你以后可再也别去赌了!”
冯凭笑道:“以后更应该赌才对啊,怎么赢了倒不赌了?”
双儿一边帮侯六六往屋里抬箱子,一边嗔笑道:“还能总被你撞上大运?”
冯羕对双儿和侯六六交待了几句就回房了,冯凭从箱中捡起一大锭银子扔给茗烟说道:“赏你的!今儿难为你了。”
茗烟几个月的工钱也没有这么多,双手捧着银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赶紧对冯凭一个劲地鞠躬谢恩。
冯凭笑呵呵地看着他说道:“谁对你好能分清不?”
茗烟鸡啄米般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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