诵道:
“虽有横槊建安才,
终饲过江典午鲫。
前潮有尽东逝水,
后浪无穷溃颓堤。
魏武诗篇君莫羡,
今人文章胜往昔。
铜雀有情当作证,
剑戟指日化锄犁!”
冯凭心想这山庄之中真是错综复杂,支持司马皇室的和妄图复辟曹魏的这不就斗起来了。怎么看起来似乎双方都在竭力争取这个骆老一般。
只听闲云道长冷笑了一声道:“好一个剑戟指日化锄犁!崔公对时下形势倒是蛮乐观的。”
崔明远正要反唇相讥,却被裴松坡打着哈哈圆场道:“二位慢来!二位慢来!今日不争时政,只考弟子才学。”
随即摆手对那个书童说道:“收起来吧,换另一幅让公子姐们赋诗。”
裴松坡心想一不心就搅和进政争,子弟们还怎么继续,干脆换下一幅吧。真是多余让门客吟诗。
众人看向第二幅,卷上画的是一幅瀑布图。一座巍峨高山,一股涓涓细流沿峭壁蜿蜒廻环,在断壁间坠成一帘声势浩大的瀑布倾泻而下,汇成一道白波向东方流去。
王定邦又毛遂自荐道:“弟子愿抛砖引玉,先行献丑。”
裴松坡点点头。
王定邦起身吟诵道:
“峰头旖旎源流长,
清波九派跃白光。
今日崖间虽拘谨,
他年万众祭汪洋。”
裴松坡笑着看向闲云道长说道:“你这徒儿志向远大,日后定要作人上人啊!”
闲云道长笑道:“裴公取笑了。此诗虽彰其志,但过于张狂,稍逊风骨,还需潜心历练。”
随后冯羕c裴烟和王若嫣也各赋一首,都中规中矩,文辞清秀却都是心拘谨欠缺豁达洒脱。
众人与骆老一边浅酌慢饮一边品评着众子弟诗作。要知道谋天下者,除了武功上的造诣和杀伐决断之外,其诗文更是显露通才的关键。
冯凭偷眼观瞧,见那位不知姓名的中年道长在席间始终一言不发c独自饮食,颇有一番卓尔不群的高士风范。
众人正在交谈,突然听到王定邦说道:“庄主,您还没有考教凭弟的诗才。”
闲云道长狠狠瞪了他一眼,心说你这聪明真使得不是时候!就算你嘲弄这傻子得逞,但骆老的眼睛可不揉沙子,就你这肚鸡肠的气量,能让老爷子放心让你去统领群伦?真是糊涂!
裴松坡被王定邦这句提醒弄得异常尴尬。要在平时,倒也无关痛痒,他只会呵斥王定邦多嘴。但今日有骆老在场,这老爷子身份太过特殊,裴松坡实在不方便任意而为。
骆老也听到王定邦的提醒,看到裴松坡脸现尴尬之色,微微一笑道:“裴公过于拘谨了,老朽只想了解一下子弟们的真实才学,大家随意一些最好。”
裴松坡额头上冒出汗珠,对冯凭说道:“那那你就依此画写首诗让骆老点评一下吧。”
王定邦心中暗笑,心说傻子什么时候写过诗,今天这乐子可大了!让骆老看看到底山庄中谁才是未来的希望!
王定邦在那里幸灾乐祸,席间其它少年却都心存不忍。就连裴烟也暗暗埋怨王定邦对冯凭过于苛刻。况且这还是在傻子答应免去昨晚未付的所有赌债之后,她觉得自己心中的这位如意朗君有点儿太不厚道了。
冯凭低头想了想抬头说道:“我试试吧。”
王定邦听他说了这么一句,心里咯噔一下有点儿发毛。他不禁后悔多此一举,暗想别再因为自己多嘴坏了事。刚才背《道德经》前这傻子就是一句“我试试”引来骆老刮目相看。现在他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吧不!不会!绝对不会!
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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