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头顶上方,在宴厅穹顶旋出一面炫亮无比的椭圆状光洞,光洞中几缕耀眼金芒向下倾斜,在松枫道长身体周围逆向旋转,与原先松枫道长发出的那道碧光角力,一层一层反向卸去那道护身用的光钟之罩。
松枫道长冷笑,心说他倒会做人,如果此时他使出道门大术击我要害,恐怕立时我就会处于劣势,可他却偏偏只是卸去我的光钟之罩,让清静散人的剑刃伤我,也真是有心机。难道我以后还会领你的情不成。
公孙洛看了身旁的戴君一眼,明白他之所以使用道门显术邀神卸甲,是不想使出本门的法术,以免泄露了自己的道门渊源。这个姓戴的明显法力高强,但行事却始终神神秘秘,不知到底有何不为人知的秘密。
此时厅中三位高人斗法在一处,一时间势均力敌,势同骑虎,任何一边都难以独自收势让步。但松枫道长以一敌二明显功力趋弱,他施展出的法术渐渐力道不济,吸附冯凭的天罡火风势头减弱,冯凭从空中的热罡中一个跟头跌落到地上,已经气若游丝。
慕容杉快步抢到把冯凭拽起扶住,松枫道长深明孙虑之意,就算大家同归于也势必要把这个冯凭除去,便毫不犹豫屈臂指向冯凭,想再次发难。慕容杉将长剑竖于身前,左手屈双指护住剑刃,唇齿轻启微微律动。冯凭隐隐听到她口中似乎正在念诵咒语。
在她身后正持剑护着裴松坡的莫昆大叫道:“丫头不可!”
而慕容杉并没有理会莫昆的叫喊,左指猛地划向竖着的剑刃,几滴鲜血划过剑刃,却没有落到地上,而是诡异地飘浮在她的胸前。
冯凭强打精神转头看向慕容杉,只见她唇齿轻启依旧在默默诵念,左手控御着那几滴血珠向对面挥去。几滴鲜血瞬间化作两张黄色符帛,分别激射向松枫道长和孙虑,毫无声息地钉附到两人身上。
松枫道长眉头一皱,斜视钉附在自己肩头的黄符,脊背生起一丝凉意,用惊诧的目光盯着慕容杉。
慕容杉挥剑直向天空喝道:“神祈燕云,天佑慕容!”
从她高举的剑锋之处,突然传出一阵蛊惑人心的嗡鸣声,听起来异常瘆人。随即一股股片片密密麻麻如马蜂般的飞虫从剑尖涌出,嗡鸣着冲向松枫道长和孙虑身上的黄符。
冯凭仔细看去,顿时头皮一阵发麻。那根本不是什么马蜂,而是一只只飞速扇动着薄如蝉翼的翅膀的蝎子c蜘蛛c蜈蚣等黑色或是褐色的各类毒虫。
松枫道长大惊失色,脱口而出道:“燕云毒蛊!”随即大呼道:“保护孙公公!”
厅中的上清观道徒和御林军士听令急忙挥兵器挡在孙虑身前,击打空中冲过来的带翼毒虫。
那些呼扇着翅膀的毒物对阻挡者毫不留情,在护卫们的脸上c身上寻孔窍而入,那些护卫或是双眼c或是鼻孔c或是耳朵c或是嘴中被这些带翅毒虫强行钻入,瞬间七窍流血倒地而亡。整个大厅鬼哭狼嚎般哀声一片。孙虑躲在众护卫身后跌坐在地早已被吓呆。
冲向松枫道长的毒虫被光钟之罩阻挡攻不近他身子,毒虫群积累起极大的焦躁和愤怒情绪。毒虫们发出的嗡鸣声越来越大c越来越狂暴。
松枫道长双目赤红大声喝道:“没想到这里还有番邦邪教!贫道真是佩服!”
公孙洛和戴君都斜了慕容杉一眼没有说话。
此时李特引着一队益州刺史贴身侍卫冲进厅中,他们手持弓箭一齐指向孙虑和松枫道长以及跟随他们的御林军和道徒。
李特大喝道:“中宫黄门冗从仆射孙虑,妄传矫诏,意图不轨!末将奉先帝印信勤王!违印信者,格杀勿论!”说罢,众刺史侍卫虎视眈眈弯弓瞪视着对面众人,只待上司一声令下,便要万箭齐发。
只听孙虑大叫道:“洒家奉旨遭诛,幸作忠鬼!为陛下捐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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