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杉瞪视着冯凭良久,然后冷冷说道:“你是主人,自然听你的。”说罢挥手收了法术,松枫和孙虑身上的黄符顿时消失不见,空中飞舞的密密麻麻的毒虫群也瞬间化为乌有。
冯凭强打精神高声说道:“你们既然承认本王的爵位,本王现在有话要说,你们可有心听?”
赵廞开口应道:“下官恭听,请王驾示下。”摆手令自己的侍卫队收了弓箭。
松枫道长和公孙洛c戴君都同时收了法术,一齐注视着冯凭,看他有什么话要讲。
冯凭对孙虑说道:“孙公公,你奉的是谁的旨你心里明白。今天在避世山庄你讨不到半点便宜,但本王却并不想要你的性命。”
孙虑哼了一声尖声答道:“那洒家就谢千岁不杀之恩啦。”
冯凭说道:“我放你一马,你以为是本王怕朝庭派兵来征讨?公公只要听从本王的安排,本王保你顺利回去交差,两边都不伤和气,如何?”
孙虑说道:“洒家带不回殿下,便是失职,终是一个死,还枉谈什么顺利交差?在哪里都是死,还不如在这里死得风光c死得壮烈。”
冯凭说道:“你受命于皇后和楚王,以为死在这里就是尽忠?如果你回朝根本就不再有什么楚王了,皇后也没有心思搭理你这趟差使,那公公岂不是很冤?”
松枫道长是楚王的随扈,听冯凭对楚王说出这么不吉利的话倒也不以为然,只是不屑地哼了一声。他对一个十几岁孩子说的话根本不放在心上。
孙虑说道:“殿下说没有了楚王是什么意思?”
冯凭顾盼了一下左右笑道:“没有了还能是什么意思?孙公公,你是两朝老臣,朝中险恶应该也见过不少。本王不为难你。既然你是领命而来,如今形势断难如你所愿。现在我给你个机会,公公权且暂住益州府,派快使回洛汇报此地情况,倒看看快使能带回什么圣命!等你派的人回来,如果皇后和楚王仍要本王回朝面圣,本王二话不说立即就随公公回朝,决不食言!你看如何?”
裴松坡叫道:“凭儿不可!”
冯凭对裴庄主说道:“既然朝庭已知凭儿在此地,凭儿也受了广陵王封号。自然不能有违圣命,如果公公派到洛都的人回来带来圣意,朝庭依旧让凭儿回都,那凭儿绝不违命。到时你们谁都不要为难公公!”
孙虑沉吟着不知这孩子究竟是何意,听他话中的意思,似乎朝中格局将有大变。难道短短几日朝堂就会变了天?再说了,这么短的时间朝中就算有变,这半大的孩子又是从何而知?但现在己方明显占不到半点便宜,这孩子的提意倒是可以给松枫道长一个喘息的机会。
想到此孙虑便说道:“既然千岁体恤老奴,老奴也不能不知好歹。洒家这就回益州府,派快使回都请命,待快使从都城回来不管带来圣上什么旨意,老奴必呈请千岁过目,还望千岁届时不要为难老奴。”
冯凭笑道:“那是自然,本王既然放你们回益州,就表示了十足的诚意。那就不留几位了,诸位就回吧!”
孙虑看了看松枫道长,又狠狠地撇了一眼赵廞。对冯凭和裴松坡躬身拱了下手,转身出厅。他带来的御林军和道士们也都跟随他鱼贯而出。
赵廞看了一眼崔明远,崔明远点了下头,赵廞也带着李氏兄弟和侍卫队出了厅。厅中再度变得安静下来,只剩下山庄中的人和莫家庄宾客。
莫昆怜惜地看了一眼已经虚弱的通身被汗水浸湿的冯凭,有些不放心地对裴松坡说道:“这孩子那老太监下次如果请了圣旨再来可如何是好?刚才本已经胜券在握,为了保殿下安危,就明着和朝庭干又怎样!那益州刺史明显支持殿下,完全可以仰仗。现在放走了孙虑,恐怕会留下祸患。”
裴松坡也觉得冯凭的擅自主张有些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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