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凭移开目光幽幽地答道:“我想起了一个人。”
是的,他想起了那个曾经让他魂牵梦绕的人。那个和眼前这个神态不卑不亢c甚至有些冰冷的女子完全不同的女孩:孟静雅。
冯凭心想,如果自己没有经历过爱情就死了,比如死在慕容杉手中这剧毒的药灸之下,将是多么遗憾悲催的事情。但真的有了爱情的体验就是没有遗憾的人生了吗记忆中爱情的酸楚与无奈又有谁能知道。
爱情,现在想起这个被千百年来无数古今中外文人骚客描写得要死要活的高频词儿,用一位西医大夫的一句话便可直抵要窍:都是荷尔蒙惹的祸!
匆匆那年,青葱的大学生活伴随着青涩的情窦终开,他的心随着那个女孩的一举一动升降起伏。一会儿升入天堂,一会儿沉入地狱。就向此时,冯凭看着眼前这位身材纤细的女子将一卷墨黑色药柱的一端点燃,起初他鼻中弥漫的还是那少女身上淡淡的幽香,随后很快便变成了药灸浓烈的呛人气味。
慕容杉将那通红的已经丝丝冒起热气的药灸一端贴近他的眉心,轻声说了一句:“不要动。”冯凭瞬间便感到了一种无法名状的剧烈痛楚。这深入骨髓的痛楚说不清道不明,一种难以用文字描述的感觉由大脑复杂地传译后就是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不如去死!
冯凭现在的全副身心c全部感觉都被慕容杉手中的这管黑漆漆的药灸左右着。他后悔没有把自己的手脚绑住,任何一个错误的时刻都会给人深刻的教训:人是无法自己的,更没有自由可言。任何轻率的愚蠢行为,日后都会报应不爽地为此索要相应的代价。
冯凭忍不住彻骨的奇痛大叫了一声:“静雅!”便再出不了一声。此时冯凭的一切就只受这一管毒灸的驱使,上天入地c时生时死的恍惚间很快进入了神思迷乱状态。
耳边听到砰的一声,他看到一本厚厚书从书架上滑落,在自己眼前缓慢地成一条抛物线状划过身侧重重地落到地上,一幅记忆中再熟悉不过的画面映入了眼睑。他眼中似乎有泪水要涌出,不再是因为身体的疼痛,而是因为记忆
冯凭在大学期间不是成绩特别优秀的学生,但绝不是个缺脑筋的笨人。他一直认为没必要考试太较真,因为从高中到大学课本上的知识,在他看来都是些学到即过时的废物。受高等教育的珍贵之处在于比没受过教育的人掌握了更多的学习方法,这才是教育的真谛。
慕容杉的身体离他很近,他的鼻孔中一直弥漫着女孩身体淡雅的芬芳。他紧闭着双眼,但大脑中却现出慕容杉英爽的面容。他承认这女孩的容貌和举止别有一番风情,与他心目中的古代美女大相径庭。当然她也的确很漂亮,但她的美和王若嫣那种古典的柔美绝不相同。慕容杉通身散发出的是让人时刻觉得朝气勃勃的那种美,包括她略显粗线条的眉宇c厚实的嘴唇和黑白分明的清彻眸子。从她露在衣衫外面的肌肤可以看出,她身体上的汗毛比其他女孩更重一些,让人感觉到一种女性身上少有的朝气和豪率。他甚至能隐隐感觉到慕容杉在行走时,浑身散发出的青春朝气中带着的那种坦然却又充满暧昧的淡淡荷尔蒙气息。
这种略显粗矿的青春之美是冯凭少见的,他过去更多欣赏到的是如王若嫣那般优柔娇艳的美,这种古典美人的气质早已被现代女性奉若准则。恍惚间冯凭由王若嫣想到了孟静雅。
大三期末考试结束后那个慵懒的午后,同寝室的兄弟们在食堂聚餐时猛灌了几箱啤酒后,都倒头在宿舍中酣然大睡。冯凭按往常习惯依旧来到了学校图书馆。这个暑假他不准备回家,住在学校,利用假期好好在这里读读书,为下个学期的毕业论文做些准备。
图书馆中几乎没人,出乎他意料的是,历史系第一大校花孟静雅竟然也在一个书架前安静地低头翻看着书籍。按他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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