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杉低语时温热的气息吹到冯凭的耳孔中,痒痒的感觉让冯凭心中一荡,他发现自己似乎有了比以往更加敏锐的感知力。
随着慕容杉这句轻柔的耳语,一种前所未有的舒适感将冯凭包围并浸透他的全部,从肌肤到骨缝乃至整个心灵。他从没有体验过这种如仙似醉般的感觉,人间任何乐事与之相比,百分之一c万分之一也不如,莫说男情女悦的床榻欢娱,亦或吸毒这种顶极恐怕与其相比也差之万倍。
冯凭痴迷地留恋在这种之中,但时间过得好快,他鼻中渐渐没有了毒灸呛人的草药气味,取而代之的只是一片空冥。他的眼前一片澄然万里无波。
等他恢复了意识缓缓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躺在榻上。慕容杉早已经离开,一盏油灯下侯六六用一胳膊支着下巴正趴在榻旁的木几上打盹。
窗外一片夜色,不知不觉已是夜半。冯凭午后和子时两次施灸中静定,再次醒来时才发现腹中异常饥饿难忍。
他唤道:“六六,现在几更天了?”
侯六六被他惊醒连忙睁开眼立起身子答道:“刚刚敲过二鼓,公子终于醒了。崔先生命人做好了参汤和糯糕,白这就给公子去热一下。”
冯凭说道:“糕先拿来,我垫吧一下。饿死了。”
侯六六拿过食盒,冯凭牛嚼牡丹大口将糕点一卷而光。然后慢慢喝着侯六六热好后端来的参汤,心中寻思:这灸疗前面痛苦之极,到后来却享受无比,真是妙术。每天只要熬过前面的酷刑,后面就是无边的快意,这样治上一个月,倒是不错的一次经历。
侯六六说道:“公子,崔先生有交待,只要公子醒了,不管多晚的都要去他院中报信,他会过来探望。公子稍候的这就去报信。”
冯凭训斥道:“这么晚了,先生不休息吗?明天吧!”
侯六六已经推门去,只回了一句“先生之命不敢违”便跑远了。
冯凭对崔先生对自己的关爱很感动,古人的至诚品格令他这样的现代人为之动容。他明白崔明远和裴氏兄弟都是受了太子的托付,但凡自己不是纨绔到不可救药,他们一定会尽力辅佐成材。季布无二诺,侯赢重一言。过去自己的愚钝让裴松坡失望,现在看来,这位老庄主已经重拾对自己的信心。冯凭心想,借此机会趁热打铁,道门修炼,想方设法在期限内达到三阶灵关通峪。谋得那个迎请太子坛会门票的同时,也领略一把道法的神奇。
他正想着心事,门被轻轻推开。侯六六引着崔明远进到屋中。
冯凭赶忙欠起身说道:“这么晚还烦劳先生,凭儿心中实在过意不去。”
崔先生摆手示意侯六六出去,然后说道:“凭儿无需说客套话,日间灸疗后老夫问慕容姑娘公子情况,姑娘说公子为世间奇人。毒灸兼苛酷之极与享乐之极,公子却能在大痛大乐中始终从容应对,她施灸以来从未见过。依公子的情况,七日即可痊愈。”
冯凭一愣,脱口而出道:“就七日啊?”
崔明远感觉诧异:“怎么?公子嫌时间短?”
冯凭忙说:“不是不是!这样最好。”心中想到大痛兼大乐,不管时间长短总是纠结,这样也好,早些治好早干正事。
崔明远说道:“公子自从那日遇毒身亡意外复生后,便性情大变,裴公与我都深信这是上天要助公子,中兴晋室大业终于有了盼头。这次公子伤好后马上就拜师道门,一定要在三年内达到灵关通峪道阶。三年后月圆之夜,公子代天下苍生去迎请太子爷回阳。”
冯凭有很多疑惑要问崔明远,他想了一下说道:“先生,有几件事凭儿想先弄清楚。我那日遇毒是什么情况?先生能否对我详细讲一下。”
崔明远便对冯凭对当时的情况大致讲了一下。原来那日冯凭与往次一样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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