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凭看着侯六六那副德性,笑骂道:“谁要你的宝贝,都拿去吧!悠着点儿,以后如果干这些没本钱的买卖失了手,可别怪爷没法给你兜着。”
侯六六见冯凭没有雁过拔毛,高兴的不得了,抱着包袱屁颠屁颠地回房了。
钟繇是三国时书法大家,名扬天下,书法造诣被时人称为“神品”。就一幅的书函手迹都价值连城。冯凭对丰先生府上有这么多钟繇的书法真迹很感诧异,尤其令他非常奇怪的是其中有两幅竟是一模一样的隶书《千字文》。
冯凭对这个插曲也没有太在意,他现在一心想着拜师入道之事,没有心思琢磨这些无关痛痒的事。他继续翻开那本《云笈阶基》一边细心研读一边依法静坐调息。
午饭过后,慕容杉拿着器具过来,冯凭又经受了一番痛并快活着的冰火体验。半个时辰结束,慕容杉刚走,便有崔先生的书童来到冯凭房中,说崔先生有请。
冯凭起身穿好衣衫匆匆跟那童子来到崔明远宅院。
崔明远正在书房用茶,见冯凭进来,便抬手示意书童布置蒲垫为冯凭设座。
冯凭坐在崔先生身旁,崔明远简单问了一下今日灸疗情况后便说道:“刚刚庄主设宴款待那宫中阉人,席间他传达了朝庭的回复,竟和公子当初所述一丝不差!他的快使日前回来通报,短短几日间,朝中天翻地覆大局骤变。楚王被绞杀,太傅张华和侯爷裴公还有王戎被公推为朝庭首辅。贾后气焰大减,不敢再轻举妄动。看来大晋的新气象要来临了。”
崔明远说话间流露出难以抑制的兴奋。冯凭心中却暗暗心酸,这些忠心耿耿的老臣其心至诚,奈何生不逢时c忠不逢主。这须臾的平静何其短暂,出不了数月,洛都就会风云再起,而且益州也将卷入其中。就连和益州相隔不远的避世山庄数月之后恐怕也难保太平,不知到时西川会乌烟瘴气到什么地步。
关于时局冯凭不便和崔明远讲太多,只是敷衍了几句便直入主题问道:“先生可曾对骆老和裴庄主提起凭儿的事?”
崔明远说道:“提了,提了。这次宫中钦差气势凶凶来扰,公子可是出尽了风头,扬眉吐气之极!再也没有人敢觑公子才能。公子下一步拜师c入窟都是水到渠成之事。只是不要心急,闲云道长明日一早便会回到山庄。庄中到齐,骆老便会聚众商议。不出意外的话,公子拜师后,便可择吉日举行入窟仪轨。”
还有仪轨?冯凭心说难道非要这么麻烦!他本想再说几句,转念一想说也无用,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别再弄巧成拙。便起身说道:“那凭儿就先告退了。”
崔明远也起身一边陪冯凭往书房外走,一边安慰他不要心急。
冯凭抬眼看到书房的墙上挂着一幅钟繇的隶书,不禁一愣,心说山庄难道批发钟繇作品不成,他的神品在避世山庄竟然大把抓。便停在这幅字前流连了一下。
崔明远笑道:“公子真是长大了,莫非也喜欢上了翰墨?”
冯凭笑道:“先生取笑晚辈了,凭儿能问一下这幅书法先生是从何处得来的吗?”
崔明远呵呵笑道:“你年纪可不知此卷的珍贵。这幅翰墨是名家真迹,再稀罕不过。由学堂文教丰先生珍藏,绝品两幅,举世难得。他在受聘入庄时作为见面礼一幅馈赠老夫,另一幅赠予裴庄主收藏。”
冯凭笑着说:“原来是丰先生珍藏,难得!难得!”说着便离开了书房。
第二天午后,冯凭的灸疗第三日,他已经很习惯这灸法的感觉。完事后穿上衣服,慕容杉收拾好器具正要离开,冯凭却突然开口说道:“我看你不像丫头。”
慕容杉停下手中的活计看了冯凭一眼,平静地说道:“不像丫鬟像什么?”
冯凭指了一下床榻旁的木几说道:“杉儿能稍坐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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