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还是礼数周全地屁股抬起,在蒲垫上趋身长跪向丰先生低头称是。
丰先生继续说道:“既然庄主有令,让冯公子随堂一同学习圣人文章。那么老夫看待冯公子就等同于其他子弟。众子弟没有尊卑c没有贵贱之别,为师一视同仁。丑话先说在前头,为师对你们该奖则奖c该罚则罚。哪个敢偷懒不用功,受罚时不要怪老夫不留情面。”
丰先生说罢,便翻开《太上老君说常清静经》,逐条讲解。冯凭听了会儿,觉得都是老生常谈索然无味,自己当初背诵《道藏》时早就烂熟于心了。不由得心思飘出堂外,猜想那侯六六此时是否已经得手。
丰先生把冯凭心不在焉的样子全看到眼里,用戒尺猛击桌案,喝道:“人神好清,而心扰之;人心好静,而欲牵之。老夫已经感到堂内分明被一股躁气搅动。某人心思不静,祸乱明堂。冯凭,你在想什么?为何在堂上心不在焉?”
冯凭心中想,看来你这老儿今天是找定爷麻烦了,为了以后大家面子好看,今天爷就忍了,给你行个方便。便立起身答道:“学生在想老君此经的真谛。”
丰先生一阵冷笑,问道:“好啊,想出来了吗?”
冯凭答道:“真谛不用想,学道者皆知。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无心之妙而已。只不过学生认为此篇中还另有深意。”
丰先生脸色阴沉,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倒说说看,老君在此篇中还另有什么深意啊?”
冯凭说道:“老君常言有无相生,有能归虚无,无能生妙有。打个比方,文士想自荐朱门权贵,只可惜文辞浅陋无名可凭,身出寒门无位可依,奈何?唯有以厚礼扣启朱门。但又无钱置备厚礼。无奈之下,便可用老君这无中生有之法,去盗取他人之物,用来与王侯交接c与朱门连理。盗文c盗物c盗江山,皆不出一个“盗”字。这岂不是一桩没本的好买卖?”
丰先生怒斥道:“投机取巧之术,岂是贤达人所为!你年纪,整日醉心于这些机谋权巧c蝇营狗苟,日后必入邪途!”
冯凭只说了声:“谢师父鞭策”便坐下不再言语。
午后蒙堂散学,众人走出学堂。王定邦经过冯凭身旁白了他一眼笑道:“几日不见,凭弟学问大有长进啊。”说罢哈哈一笑甩袖离去。
冯凭也不在意,径直回到住处,见侯六六早已经回来。便把他叫进房问道:“怎么样了?”
侯六六取出一个大包袱满脸喜色说道:“赚大发了!赚大发了!公子爷真是神机妙算!那老学究家里果真藏了无数钟繇墨迹。的把他家内宅翻了个底掉,居然搜出二十多幅钟繇书法。公子,咱这几年都不愁吃喝啦!”
冯凭翻看着侯六六从包袱中一卷一卷取出的卷轴,面露可怜之色地撇了一眼侯六六说道:“几年都不愁吃喝?你还挺会算!你怎么不说是一辈子都不愁吃喝了呢?”
侯六六一愣,随即点点头激动地说道:“公子说得不错,想一想还真是的,差不多是一辈子都不用愁吃喝了啊!”
冯凭从柜中取出一张纸塞入怀中,又把所有卷轴都收入包袱,提起来出了院子。
丰先生刚吃过午饭,听门童来报冯凭公子来访。他觉得奇怪,心想自己和这子素来没有来往,他来干什么。
现在山庄众人私下对这个原本傻乎乎的子都议论纷纷,传的神乎其神。但丰先生不信邪,傻子就是傻子,哪里会有什么一夕之间脱胎换骨的神话,那些蹊跷事分明就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让这子撞上了好运。他可不象那群俗人一样态度大转把这傻子放在心上。昨日闲云道长私下让他在山庄长者面前阻挠冯凭入门修道,他一口答应下来。实际结果还真是不错,似乎裴庄主和骆老都被他说动,冯凭这傻子想入道门恐怕没那么容易。
想到昨日自己的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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