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师叔怎么说他就怎么记。未必是咒语不灵,最有可能的或许是写咒人在哪里设置了一点儿花招。这不是古人撰书掼会使的手段吗。只要知道这个关窍,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冯凭苦思冥想,倒底这花招会是什么呢?他过去背诵《道藏》时在经卷中也曾遇到过无数口诀,他突然想起在《道藏》中,每当有数条音咒同时出现时,大多数经卷就会附一张道符。
那道符由一个走向复杂的线条一气呵成,既象扶乩般随性又似包含着意念大有规律可循。现在冯凭猛然发现,师父口授给他的这一篇近乎百余条秘咒中,似乎隐藏着什么规律,他感觉就要抓住那规律了,但每次又都被它溜掉。它好象就在大脑中的某一处角落,只要再绞尽脑汁想一想就能想通一般。
冯凭的大脑快速地运转着,觉得就差那么一点点就可以找到打开这迷宫的钥匙了,可就是这一点点真的是好难企及。
这时已经日头偏西,盘坐在冯凭对面的戴君深呼一息,冯凭知道师父出定了。帐外有侍卫轻声请求入帐送餐,戴君应了一声,只见一名军士提着一个木制食盒进来,李雄和夏侯纳兰也跟在那军士身后进到帐中。
夏侯纳兰具有巴氐人粗旷的性格,率先开口说道:“你们还真宅啊,一直囚在帐里不出去透透气。”
冯凭一边吃饭一边说道:“外面那么热有什么气可透的,还不如帐里清凉。”
李雄说道:“你这里当然舒服,刚才父帅考教了我一个多时辰的汉赋文章。我头都大了。那才叫憋屈。”
冯凭知道这个时代胡人学习汉人文化都非常用功,甚至匈奴人汉王刘渊的汉学水平甚至高过大多汉人书生。这也算是当时的一种时尚。便问道:“你被统帅考住了?”
李雄说道:“不要瞧你兄弟,我可是对汉人文章精通的很,只是不喜欢当下的旖旎之风。”
冯凭知道他说的是当下风靡一时的骈体辞赋。便说道:“骈文对仗工整,以文辞华丽见长,也算有它的长处。”说道这里心中猛然一动,他突然想出了自己一直就要抓住却还是被它溜走的那个秘咒中的花招了。对仗!首尾相衔!冯凭猛地把竹箸往桌上一拍,笑着叫道:“还是让我给逮住了!”
冯凭激动地不再吃饭,立起身在帐中来回走动,脑中快速地过着那百余条秘咒,一条一条地在心中默念,很快便发现了规律。
李雄和夏侯纳兰见冯凭在那里苦思冥想无心和他们交谈,便向戴君传达了一下明日行动的安排,然后离开了帐子。
此时冯凭抬起手臂,对着腕上那块古色古香的符盘凝意注神,突然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戴君看着冯凭刚才坐过的蒲垫,此时已是空荡荡的留在原地,帐中只剩下他一个人。
戴君微笑着自言自语道:“没想到这傻孩子起死回生后脱胎换骨般变得如此聪颖。当初师叔考教我这秘咒的关
窍我整整想了一天,这子却不到一个时辰便参破了。真是后生可畏!”
想到师叔,戴君不禁陷入了回忆之中,深邃的眼神中透出一丝苦楚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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