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彭三丘无奈地轻叹了一声,也不再提那事。
他舒了口气,缓缓说道:“面临域关不过,这运气可说是衰到了极点。但更衰的是,蹇运似乎总是和老叫花子如影随行。这种倒霉事五十年前老叫花子就有过一次,当时我跨域攻关不成,导致气脉错乱。如果不是师弟助我清脉,恐怕你就见不到今天的彭三丘了。”
冯凭和慕容杉对望了一眼,他对彭三丘说道:“您老说当初是北邙真君助您度过了难关?”
彭三丘点点头。
冯凭欲言又止,他差点脱口而出,心说你们二位不是死对头吗?
彭三丘嘿嘿了一声,叹了一口气,说道:“有些事情你们年轻后生是无法明白的。现在老叫花子成了这样,师弟绝不会袖手旁观。只有他清楚本门的功法,能很快助我通经络恢复真元。他就算再不耐烦,现在也只能厚着脸皮去劳烦他相助。”
冯凭越听越疑惑,心想这两位师兄弟的关系真的好怪。
他对彭三丘说道:“大师父现在不能走动,驾云不便,乘车又太慢。不如凭儿这就去北邙山一趟。就是拼死,也把北邙真君给您请过来。”
彭三丘坚决地摇了摇头,语气不容置疑地说道:“不行,我必须亲自回北邙山!”
此时,他的气息已经变得很虚弱。
过了良久,彭三丘缓了口气,抬头轻声对冯凭说道:“东家,回北邙山的事回头再说,老叫花子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既然你对我为你在朝中布局不感兴趣,老花子就送你个其它的礼物。”
冯凭脸上露出笑意,说道:“有礼物啊!太好了!大师父要送凭儿什么?”
彭三丘注视着冯凭的眼睛,缓缓说道:“按理说作为公子的随扈,我不该对东家指手划脚。但作为过来人,老叫花子还是想多一两句嘴,只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冯凭看彭三丘说这话时,面容难得地表现出一反常态的严肃,再不像以往脸上常显现出的那种不正经表情。
他连忙说道:“大师父不用这么客套,
有什么话您尽管直说。”
彭三丘轻叹了一口气,说道:“东家,你现在也看到老叫花子今天的惨样了。前车辙止,后人慎行。你我都是修道之人,既然上了道,就没得回头。大多数修者浑浑噩噩,不知道其中的厉害。江湖路窄,大家受利益驱使,相互倾轧是不会客气的。你玩砸了他们冷嘲热讽那是对你好的,如果有心思歹毒的,趁火打劫在你背后捅一刀子,你这辈子就完了。”
冯凭低声说道:“大师父有什么教诲请讲,凭儿一定会仔细聆听。”
彭三丘叹了一口气,说道:“为人之本是自强。当你强大到无人能敌,你和他们无论是讲道理还是动武,都由你说了算。你如果没有实力,就算道理占尽,又文质彬彬,也没人和你讲道理的!东家是难得的聪明人,但聪明人能成就大事的,自古并不多见,大多数人往往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老叫花子想提醒东家,最好笨一些,或许今后还有些机会。”
冯凭一愣,喃喃道:“笨一些?作聪明人难道不好吗?”
彭三丘说道:“作聪明人是很好,但笨人更有福。”
冯凭无奈地与慕容杉相视一笑,对彭三丘说道:“好,就听大师父的。您好好休息,凭儿告退。”说罢转身要走。
彭三丘声音放大,喝道:“等会儿!老叫花子的话还没说完呢!”
冯凭只得又回头,无可奈何地恭恭敬敬说道:“您说。”
彭三丘呵斥道:“别看到什么都想学!那些博学多闻的你见过有几个最终成了事?你上次入定是什么时候?”
冯凭一愣,支吾道:“我”
彭三丘不耐烦地一摆手,打断他道:“好了!老叫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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