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凭推门进去,侯六六紧随其后,脸上笑着像一堆嘎达肉开花:“不是杉姐姐,是凭哥哥。”
冯凭转头瞪着侯六六,侯六六连忙收起一副嬉皮笑脸,换成满脸正色的样子。
冯凭说道:“忙你的去吧!”
侯六六点头哈腰着出去。
呼延芷念躺在榻上斜视了冯凭一眼,转脸不再理他。
冯凭心说这个妹妹和她那个姐姐一样有个性,我上辈子欠你们的好不好。
他轻声问道:“好些了?”
呼延芷念冷声答道:“好些了。”
冯凭继续问道:“杉儿去做什么了?”
呼延芷念说道:“姐姐执意要为妹去采药。”
冯凭闻言一愣,问道:“她去哪里采药了?”
呼延芷念淡淡说道:“青要山漏明崖。”
冯凭知道青要山在洛都西北,离此倒不是很远。
他轻轻坐到呼延芷念身旁的榻边,对情况已经了然一心。
冯凭声音冷冷地说道:“这么说姑娘知道七彩毒膏的解药是什么。”
呼延芷念沉默了良久,缓缓侧头看着冯凭的眼睛说道:“公子想说什么?”
冯凭看着她长长睫毛下清澈的黑眸,感受到这女孩的妩媚与楚楚动人。
如此近距离地坐在她身旁,冯凭隐隐可以闻到来自她身体的淡淡清香,感受到她轻微的呼吸起伏。
冯凭继续不动声色地问道:“为什么非要将司马睿置于死地?”
他心中明白,既然呼延芷念让慕容杉去找药,自然知道什么药可以解她所中之毒。这就再清楚不过了,王敦当时从地上捡起的剑,正是这帮妇人的武器。这帮婆娘好狠,刺杀司马睿之前先把兵刃上煨了毒,这得有多大的仇啊!
听到冯凭的问题,呼延芷念丝毫也没表现出奇怪和不安。
她平静地答道:“因为他该死。”
冯凭问道:“为什么?”
呼延芷念说道:“他身为一镇之主,不思安民,却仗势欺人,霸占民女,全不懂仁义二字。既然老天无眼,本姑娘就替天行道!”
冯凭鼻中哼了一声,刚要再说话。
这时门吱呀一声打开,一股冷气随即飘入屋中。
正是身背药篓的慕容杉回来了。
呼延芷念挣扎着从床榻上支起上半身,对慕容杉说道:“姐姐辛苦了,芷念心中真是过意不去。”
冯凭看着慕容杉冻得通红的脸颊,感到有些心疼。
她带回来的浑身寒气此时充满全屋,冯凭可以想象整个下午她上山采药时一定冻得够呛。
冯凭说道:“先烤烤火暖和一下吧。”
慕容杉摇头说道:“别耽误时间了,麻烦公子叫六六也过来帮忙。深冬的大山中寻药不易,这些灵草都在冻土之下采得,屋里温度高,如不快些铡碎磨好,恐时辰一长都会烂掉。”
冯凭点点头,没有说什么,起身走出她的房间。
来到外面,他招呼侯六六去为慕容杉打下手,自己则倒背双手走到院外。
他想在寒风中让脑子清醒清醒,把一些问题想通。
他在院中的回廊上缓步而行,一边走一边揣摩刚才呼延芷念的话。
冯凭绞尽脑汁回忆着自己历史知识的储备,想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突然他灵光一闪,停下脚步一拍脑袋,大笑道:“荀家堡!荀家堡!终于让我想起来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他心中暗笑,这帮妇人刺杀司马睿的目的,估计是出于一场情账孽缘。
这场虚惊不是出于宫廷政斗,使冯凭心中轻松了许多。
但随即他又愁上心头,彭三丘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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