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拔出配剑,对梅山几个道友使了个眼色,大叫道:“紫霞宫门人听令,扫平魔障血玲珑!”
众道士闻令齐刷刷亮出兵刃,随焰光散人和梅山十二友冲入院内。
孙秀此时缓过神来,对众军士冷声命令道:“到各房间去搜,查找藏匿在府中的御用禁品!”
冯凭心想今天太孙府真是乱成一锅粥了,想个什么办法脱身去丹房才好。
他灵机一动,向已经冲入内院的焰光散人的背影叫道:“散人等等我!”一边说,一边借着黑暗,向内院跑去。
孙秀见他要溜,忙叫道:“太孙殿下留步!”
见冯凭根本不理会自己,孙秀连忙对身旁军士命令道:“速去跟上皇太孙,提防他趁乱藏匿查抄之物!”
几名军校连忙向冯凭追去,但他们即没有冯凭身手利落,也不熟悉太孙府道路,不一会儿就早不知这位皇太孙跑到哪里去了。
冯凭担心孙秀的人搜到炼丹房,虽说有北邙真君布置的禁制神符,但焰光散人等道门中人同来,冯凭怕他们能打开禁制。
如果存放在丹房中的九洋流珠被他们搜到,那自己被那个荒诞的律条定罪是事,误了点睛出丹可是大事。他必须抓紧时间去打个招呼。
冯凭甩开尾随在身后的军士,来到丹房前施法逾越门禁进入。
只见射月守在丹炉中宫之位,双眼紧盯着泛着青光的卦炉,仔细观察炉中火候。程统则侧身偎在坐垫上打着呼噜。
冯凭从外间屋储物柜中取出那个盛放九洋流珠的盒,来到射月身旁说道:“射月,这是点睛要用的东海龙宫九洋流珠,你仔细收好。再有半个时辰将会火现纯青,点睛时刻就到了。不瞒师妹,现下府中出了麻烦事,我无法在丹房守候。最后收炉时刻,烦请师妹代为点睛出丹。火候一到,投龙珠入炉,焠点丹睛,千万不要犹豫。否则功亏一篑!切记切记!拜托师妹了。”
射月脸上现出犹豫之色,吞吞吐吐地说道:“射月仅随师学丹三载,从来没有亲手主持过点睛仪轨。最后一步关系到能不能出丹的大事。稍有差池,一切便前功尽弃。射月资历浅薄,恐难当大任。”
冯凭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睡意昏沉的程统,然后盯着射月的眼睛,正色地说道:“任何事情总有第一次。没事,师妹不用紧张,失败了算我的。”
他嘴里虽然这么说,心中却反复祷告:我的姑奶奶,你可一定要成功啊!
看着冯凭信任的目光,射月的眼神也从犹豫变得坚定。
她郑重地点点头。将九洋流珠收入怀中,说道:“殿下既然如此信任我,射月当不辱使命殿下放心吧。”
冯凭看着她的眼睛,点点头。
一旁的程统这时已从迷迷糊糊的冲盹中醒来,他坐起身,看着冯凭和射月。
听着二人的交谈,程统脸上现出复杂的表情,但他保持沉默什么话也没说。
冯凭从屋中出来,脚下有些迟疑,但还是一步步离开了丹房。
他知道自己又下了一个大赌注。
将程统和射月请来,原本是帮自己化解丹炉出现的状况。
但随着事态的发展,到现在成了要依靠他们二人守护丹炉。冯凭走到这一步实在是迫不得已。
他没有告诉二人炉中正在焠炼的金丹意味着什么c这粒金丹对他有多重要。
冯凭认为没必要解释那么多,虽然只见过几次面,但不知什么原因,也许仅仅是出于第六感,他对射月这位年龄不大的丹童很信任。
他努力说服自己不需要担心什么,如果真遇到不测,他更愿意相信那是上天早就做好的安排。
今天已经发生了太多的不测,在这种情况下,冯凭只能背水一战,必须放手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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