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一笑,说道:“感谢殿下的金丹。”
冯凭恭敬地说道:“大师父脱离了危险比什么都重要,您不用客气。”
彭三丘伸了伸腿,一边活动着腰腿一边说道:“说脱离危险恐怕还为时过早。”
冯凭一愣,脱口而出道:“怎么,大师父并未痊愈?”
彭三丘一摆手,说道:“老叫花说的不是自己,是太孙府,是殿下。”
冯凭明白了他的意思。
彭三丘继续说道:“你想好在金殿上如何应对了吗?”
冯凭轻轻摇摇头,喃喃说道:“一团乱麻,糟的很!想不出对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彭三丘摇头说道:“那可不行,必须把一切都事先想好,不然早晚是麻烦。”
冯凭想了想说道:“金殿会审无非就是争个孰是孰非,我咬定呼延姑娘是我府上的人,从未出过府就是了,他们还能怎样?”
彭三丘摇头道:“这可不是个办法。”
冯凭说道:“不然还能怎样?”
彭三丘说道:“如此大案,必定请琅琊王出面指认。我们要在这上面做文章。”
冯凭想了想说道:“能有什么办法?”
彭三丘说道:“去请裴楷帮忙,说服琅琊王指认呼延姑娘不是刺客。”
冯凭一愣,说道:“他会吗”?随即摇摇头。
彭三丘说道:“不试怎么知道。你现在速去裴侯府,请裴侯从中斡旋。”
冯凭犹豫道:“现在吗?”
他看了看窗外,此时已经夜近三更。
彭三丘说道:“现在当然不合适,但你也只现在有时间,再晚就没有机会了。”
冯凭沉思道:“凭儿可以现在去拜访崔先生,请崔先生去见裴侯。只是琅琊王却不是那么容易见的,他贵为一镇藩王,怎会礼贤下士在深夜会见大臣。”
彭三丘仍是那句简单的话:“不试怎么知道,你去吧。”说罢便阖上双目养神。
冯凭出了房间,带上侯六六出太孙府向崔明远府第走去。
在离开府门时,他看到有十几个赵王军兵守在府外,见他们出来便露出警觉的神色。
冯凭也不在意,他早知道孙秀一定会派人盯着太孙府。
天光大亮时,他们两人才回来,脸上满是疲惫之色。
慕容杉准备好洗漱用具,并早命人做好的早膳。
慕容杉递给冯凭一块温热的湿帕擦脸,轻声问道:“公子,怎么样了?”
冯凭愣着没有出声。
慕容杉有些担忧的问道:“是不是很棘手?”
冯凭摇摇头说道:“突然想起当初在避世山庄时,双儿每日照顾我起居。现在烦劳你这位公主,实在心中不忍。想起一位古人的话:若共你多情姐同鸳帐,怎舍得你叠被铺床。”
慕容杉沉下脸嗔道:“不知是哪位古人说的这话,老不正经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说罢扭头不再理冯凭。
冯凭看着她偷笑,假装一本正经说道:“不和杉儿妹妹说笑了,一切还算顺利,出乎我的意料,琅琊王刚刚接见了裴侯。只不过他并没有表态,到时见机行事吧。”
慕容杉点点头,凝视着他的眼睛轻声说:“对不起。”
冯凭看着她清秀的面庞,长长的睫毛,微笑着打趣道:“对不起什么?”
慕容杉红着脸嗔道:“对不起什么事你不知道?”
冯凭笑道:“杉儿妹妹对不起我的事太多了,不知你说的哪一件?”
慕容杉叫道:“哪有?”
冯凭说道:“让我想想,对了,当初圣上金殿指婚,杉儿没有应允,难道不需要向我道声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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