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见他醒了,却也极其迅速的走到他的病床前,一左一右的坐下。
两人的打扮实在是非常可笑:女生腮帮子肿的高高的,男生的整个裸露的左侧腰身被贴满了大大小小的膏药,犹如喜剧电影中的经典形象!
“你们是?”霍云聪总觉得自己应该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二位,心内却又怎么都无法回忆起来。
“不用知道我们是谁,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想自杀是因为感觉到自己不被爱反而被利用吗?”那女孩问。
霍云聪点点头。一针见血!
其实他的故事很复杂,却也尤其简单。
高中那年,他第一次见到了一个一见钟情的对象,将几乎一生的爱慕都默默的倾倒在这个人身上。他明知道这个人不可能喜欢他,却依旧默默的,无望的等待着。
大学的时候,因为一次被绝望和抑郁深埋的病情发作,霍云聪决定放弃这段让他觉得极端无望的感情,却终究还是失败了,命运的齿录再一次发动了它绝对权威的不可抗力,夹杂着让人措手不及的威力将两人一同碾碎!
零落成泥。
霍云聪依旧记得那天午夜,他和杨景贺几乎同一时间醒来,相顾无言。
他不想了解杨景贺复杂眼神中究竟包裹着什么,恨?愤怒?鄙视?或者其他什么?他不在乎,也不想去想,他知道,今晚是他一生仅剩的天堂,也是地狱之门开启的前奏!
两人只是沉默的穿好衣服,争先恐后的奔向餐厅,打开冰箱的门,霍云聪的冰箱里什么都没有,除了,何以解忧之物。
各种各样,横贯中西。
冰箱里都不算是很高档的酒,用几乎比赛的方式喝完之后,便是酒柜中那些早已算是昂贵陈列品的红酒。
芳香,幽远,却不能解忧。
两个醉鬼是被奉老师的命令来看他们为什么逃课的学长打电话叫救护车送到医院的,两个胃出血。
一间病房,咫尺之隔,相顾无言。
霍云聪觉得自己是进入了一个贤者时间,不懂不言,不眠不休,不思不念。
巨大的恐惧感已经完全支配了它的思想,失去了,终究还是失去了。
他知道杨景贺和他不一样,他不是他这种人,他甚至有一个交往了很久的女朋友,就是他那个小姨的学生。挺漂亮,门当户对。
杨景贺是个极其自爱的人,这种事,他不会原谅自己,也许,他会做出什么霍云聪绝不想看到的事情,所以,在静静的躺了两天之后,他暗暗的做了一个决定。
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家世不错的男人,变成花花公子其实非常容易,霍云聪几乎没费什么心思,就从一个风评不错的学生变成了学校中“花花公子”的代名词。
学校几乎每个班级都有他的男朋友或女朋友,出了名的荤素不禁。
“你不用在乎,南柯一梦罢了。”他对杨景贺那样说,从那个人的眼神中读出一种复杂到无法理解的意味,然后,痴痴地望着那绝望的背影,将自己的身体躲藏进书柜的狭小空间中撕心裂肺的哭泣!
后来,杨景贺似乎要开始创业,却没有资金支持,霍云聪卖掉了它手中所有可以出卖的资产,以投资人的身份给了他最大的帮助,哪怕后来公司因为经营不善而破产告终,他却不闻不问。只要他开心,命,也是可以给你的!
霍云聪不知道,那不过就是一个最普通的阴谋,因为爱情,蒙蔽了可以看穿一切的心。
因为没有了资产,霍云聪的生活有些落魄,母亲对于他的行为非常愤慨,父亲因为他这次没有眼光的投资而彻底失望,于是,他所能得到的,只是每个月不到八千块的生活费。
这个数额对于普通人家来说绰绰有余,但是被娇生惯养而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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