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南柯又在众目睽睽之下,抬手将范听云面前的骰子移动了一个方位,像是触及到某种开关般,当骰子移动到某一个区域之时,所有的骰子一齐自动翻转了一个特定的点数。
范听云的骰子里灌了铁芯,数量不多,但她从一开始便已经听出来不对劲。
“这种把戏,纵然是十年前的我,也不屑一顾。”
此时的范听云,并没有别人当众揭穿的尴尬,她肆无忌惮地冷笑着,“那姑娘认为,在今日的情形下,你的输赢,有任何意义吗?”
范听云也索性收起脸上伪善的笑意,也懒得再继续装下去,将把玩在手中的筹码牌随性起往桌上一扔,然后把玩着自己修长光亮的指甲,百无聊赖地说:“若是你乖乖与我玩上三局,你那条手臂兴许还能多留些时间,现在看来,这是要逼我提前动手了。”
范听云眼中闪过一道狠厉而肆意的亮光,视线从指甲上移开,正欲抬起重新看向孟南柯之时,眼前便被一个扑面的茶水糊住了视线,茶水还带着余温,还有一些特有的颜色,瞬间便将令她脸上精心易容的男子妆容破坏了一半之多。
她是万万没有想到这样的处境之下这臭丫头还敢作何挣扎,一时没有防备,便被泼了个彻底。
范听云闭着双眼,仍由茶汤从脸上直接流进了衣领中,没有任何的动作,脸上的笑意在僵硬了许久之后,竟然又在满面的茶水中悄然绽放,她看上去淡定异常,却在茶水零落从她脸上流过之后,桌下的双手缓缓活动了一下。
全场是死一般的沉寂,唯有那骨节作响之声。
待范听云彻底睁开眼之时,本以为对方已经做好迎接自己狂风骤雨的准备,但却看到对方手中还握着倾斜的茶杯,杯中已经无水,仅有几片茶叶残留其中。
孟南柯脸上神情淡淡,像是在做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阴鸷而沉静的眸子双眸紧锁着她的眼。
像是在刻意让她看清楚,究竟是谁泼的这杯茶。
“容汐月,今日纵然是天王老子也护不了你了!”
范听云自椅子上轻缓地起身,声音一开始还从容异常,到后面逐渐加强语气,以至于后面几个字都是几乎怒吼着发出的。
她今日既然又底气说出这样的话,自然是胜券在握,她领教过这容汐月的实力,即便她们之间也就交手过几招,她也深知容汐月的身手绝对在她之上,但是她范家的天澜第一武将世家也绝非浪得虚名,即便是宅内的护院,也是战场上以一敌百的强兵,而今日她身边带着的,皆是范家强干队伍,要是一齐动手,半盏茶的时间便可以将这丫头剁成肉酱。
这场游戏,她已经无心再玩,直直地瞪着孟南柯,咬牙启齿道:“来人……”
“是!”房门就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被人立刻打开,立刻从外面走近一个身穿盔甲的士兵,抱拳道。
孟南柯是背对侧对着大门的,在门开启之后余光也提醒着她,就在方才那前后两局的时间中,范听云已经暗中再次召集了更多的人马。
这些人身上都穿着重甲,显然是范家从军营中集结而来。
哼……没想到天澜的武将权力竟已经如此之大了吗,竟然能在京城布置如此重兵。
小厮为范听云递来了干净的毛巾,但是却被范听云一手挥开,她的双眼因为愤怒的隐忍而显得有些发红,宛若一头野兽,正蓄势待发地紧盯着孟南柯,她身处右手重重地指在孟南柯面前,恶狠狠地道:“将她给我抓起来!”
孟南柯虽说之前在群臣面前崭露头角,但是在这些士兵面前,若是一副完全的生面孔,心里自然不会有丝毫忌惮。
话音刚落,几十人的队伍便一齐行动,将军中惯用的把戏都拿了出来。
兜头便是一张巨大的网,如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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