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澜的大兵们,手中攥着兵器,齐齐黑着脸看着这个如梦似幻又笑意嚣张的女子,强行压抑住内心的愤怒与不安。
孟南柯脸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潇洒地从窗台上起身,她的动作引起众人的警觉与退避,周围所谓人手中的兵器都不约而同地向上扬了扬。
范听云与窗台隔着整张庞大的赌桌,她站在众人前面,死气沉沉地打量着孟南柯,像是在无声地思索着什么,显然并不惧怕孟南柯会从窗户逃走。
因为……
孟南柯看时机也差不多了,便轻描淡写地掸掸身上的尘埃,深吸一口气,邪气而自信一笑,“不陪你们玩了,小儿们。”
所有人当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身影已经随着黑暗的夜风消失在众目睽睽之下。
向窗外眺望,那轻盈的身影已经跃上了对面的房顶,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范听云不慌不忙地绕开赌桌,来到窗前,冷笑着打量着周围上下黑压压已经排布好了的弓箭手,无论是屋顶上,还是夹层中,亦或是街道上,皆是已经张弓拉箭的弓箭手,而他们的箭矢,此刻已经齐齐对准了同一个方向……
“放箭!生死勿论!”范听云厉声道,话音落下之际,无数的剑雨便以槐花坊为,齐齐飞射向同一个身影。
万箭齐发之势,在夜晚的空气中掀起一阵呼啸的狂风,像是魔鬼的怒吼,一路尖锐地席卷向孟南柯。
她出奇的听力已经告知她身后发生的一切,天澜的逐日弓是军中标配,射程也是整个无极大陆上无人能敌的,况且她现在还处于射程的中间位置,完全没有可能凭借轻功逃离这密密麻麻的高速箭矢。
她向前助跑了几步,站在跟前的房梁上,右手顺势将腰间的匕首抽出,转身便挡开身后直戳面门的三支箭矢。
夜晚的遮蔽下,让她难以在如此快的速度下精准地躲避迎面的箭矢,但是她别无他法,唯有听力与月光的辅助,才能让她在这一轮箭雨中毫发无损。
但是范听云似乎很不介意箭矢的浪费,弓箭手很快换上了新箭,又一轮箭雨袭来,如带刺的雨点,迎面而来。
她自知自己若是再次继续停留,便会一直受他们牵制,在他们的箭消耗完之前,她大抵已经体力不支,不是被活捉便是被人射成刺猬。
她正欲继续往射程外赶去之时,空中一道白光互闪,就在她的眼前掠过,同时她的手腕已经被另一个更大的力道拽住,以极快的速度将她带离出射程。
孟南柯原本不知对方是敌是友,但当她意识到对方是在帮自己之时,她便默契地跟上了对方的步伐。
不知耳畔的风声响了多久之后,也不知白衣人带着她在空中飞跃了多少次,身后的一切喧嚣都消散了,危险也被远远甩在脑后。
她站定之时,那白衣人已经放开她,兀自走到了另一个人的身后,像是完成了使命向主人复命。
“没想到,在天澜还能碰到你。”
孟南柯看清面前的轮椅,心里便已经有了极为明确的想法,只要见到轮椅,不必多想,她也知对方是谁。
在慕允面前,她是忌惮的,因为这个人城府极深,而且至今她都还没有摸清,他这张无害的漂亮面孔下,究竟还隐藏着多少她不知道的可怕实力。
他坐在轮椅上的模样,笑容清浅,目光温柔,眼神更是干净的不着尘埃,像是一个的寄情山水的贵胄公子。
但是单凭看他身边的人,做事一板一眼,一个个都像是没有灵魂的机器,对他有着无上的尊重,就好像他是他们心中的神,他们运转唯一的动力所在。
究竟是怎样的人,可以将自己的手下训练成如此程度,这简直让人细思极恐。
而且他明明有着堪称天下第一的医术,却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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