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堂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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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毯,赭红色的墙,一种极其诡异色调压抑着凌唯二人的视线。
走廊上方欧式吊顶灯缓缓旋转着,投下暖昧的灯光。
“不行,我起鸡皮疙瘩了。”凌唯说,“那厮什么品味”
“原来也是欧式建筑,老板又懒得换装修就成了这样咯。”杨喆然说,“昨晚问过我爸了,他的确是在‘月下墓’呆过一段时间,但后来为了赚钱又跑去天杏,但他为人自由散漫,不到一年就也被天杏遺退了,又向亲戚朋友借了点钱开了家网吧,生意倒还算红火。”
“正是太不幸了,明明是人生中最辉煌的时候,却遭遇这种天灾。”
“的确是天灾啊,据2年前的情报说‘死兽’并没有意识,只攻击活物,不会因为任何事故发生而改变行动意图,而现在摆在眼前的事实来看,他们似乎是成长了。”
“哎,你说有没有可能,他们跟群居动物一样,只服从某个首领的指示”
“也有可能哦,或许有某个大人物来到我们的世界了呢。”杨喆然思索着,“这么个平常的人究竟做了什么才被那个人注意到?”
走廊左数第三间,杨喆然停了下来,手搭在门把上:“就是这儿。”
“唔……”凌唯看着那把锁,不由得有些发怵:那是一把声控,人脸,指纹,密码,和那最不起眼的钥匙孔组合的高科技锁,不过在凌唯看来就像一坨金属光泽的便便黏在了门上。
“感觉有点奇怪。”杨喆然说。
“我也有这种感觉。”
“为什么锁这么高端而门却那么寒酸?”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门上的漆已经有不少剥落,还散发着劣质熏香的味道,相比之下那把高科技锁跟这门可谓风牛马不相及。
“那进去咯。”杨喆然把钥匙插入孔,“门为什么是关着的?”
“?”
“吗的。”杨喆然拧转钥匙后说,“按照前天的录像和我当时跑过去的分析来看,死兽有可能是跳窗走了,为什么死兽行凶要带上门?更诡异的是门竟然完好无损,老板再怎么蠢也不会放死兽进来吧!”
“死兽竟然是用某种方式解锁了门进来的?”
“这两年他们竟然衍生出了智慧。也许打从一开始,死兽的进攻目标就是这个懒散的男人。”杨喆然开了门。
很奇怪,扑面而来的并不是腥风血雨,而是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
仿佛能从正厅沙发上看到房客的身影似的。
灯就这么开着,有种盛夏海边日出的色调,温馨而又十分有安全感。虽然听杨喆然说他是个宅,但房间并不乱,沙发右侧靠墙摆放着一个柜子,柜子是檀木的,上边摆着不少正品手办和唐代的粉彩陶瓷。
“好品味。”凌唯评价道。
沙发前是一张小桌子,上边堆满了泡面空碗,很显然主人很久没待客了。再向前能看到一台跑步机,跑步机上方的墙壁上挂着一副苏绣的虾。正厅一隅放着一台pc主机,主机旁还有一把民谣吉他。生活设备一应俱全,颇有一种想在这儿与世隔绝的冲动。
在场没有血迹和尸体,很奇怪。
“你过来看一下。”杨喆然走在前边,已经勘察到走廊的房间了。
凌唯一进门,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令人作呕。
镜子,瓷砖壁,地板都是已经干涸的血迹,甚至还有不少残破的肌体组织,飞蝇萦绕在血迹上方。
“大概是挨死兽切到手掌这种地方了吧,整个手掌炸裂开了。”杨喆然蹲下来仔细观察,“指甲盖。”
“这出血量”
“不死很难。”杨喆然还指了指地上散落的步枪枪壳,摇了摇头,“应该有过搏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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