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还真的只隔了一层墙。”
“嗯,算是吧。”凌唯把门卫那儿拿来有些生锈的备用钥匙插进锁里,“但现在不是碰到了么?”
极其熟悉的“咔哒”一声,门开了。
在两年前,凑巧的是中考前一天轮到凌唯值日,目送同学们嬉笑着离去的背影,他劳动到最后一刻,关去风扇,关掉灯,满身是汗地踏出门外,反手拉着门把,回头看了教室最后一眼:夕阳斜斜地射进窗,经白板转折,四射在教室里。吊扇渐渐平稳下来,没有了气流,自然也望见那光影斑驳的尘埃点缀着昔日的课桌,昔日的书橱。
此刻的教室也如同燃烧般的色彩。
凌唯在进来的一段路托人找到了班主任的联系电话,此刻他拨通了它。
一阵呼啸的风袭来,凌唯被掀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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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你你你谁啊?”
“凌唯?”对方声音很熟悉。
“卧槽,杨喆然,你怎么在这儿?”凌唯看清了来者的脸。
他一脸络腮胡,而且身上散发着泡面的气息。
“你想干嘛?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儿?”杨喆然撇撇嘴。
“我还想问你呢,还真的人间蒸发了一样。”凌唯看了看教室后方堆成堆的泡面碗,大概明白了,“这就是你之前说的修行?”
“我以为没人会发现的,果然还是得换地方。”杨喆然摸摸胡子,“这里有电脑而且基本老师都不巡,他们假日管的很松。要书看就去学校旁边的图书馆借,宿舍浴室也可以去洗澡……”
“停停停,我大概知道你这几天怎么过得了。”
“你们来这儿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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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就是这样,明白了吗?”
“明白是明白。”杨喆然笑笑,“你还真去泡她啦?”
“滚滚滚。”凌唯小心翼翼地向后看,好在刘曦文只是漫步在教室的窗沿,看着落日余晖。
“所以你叫初中教过咱的老吕过来?你等我收拾一下泡面碗。”
“顺带去把胡子剃了,你现在看上去真的像油腻大叔一样。”
凌唯拨通了电话。
“喂,是吕老师吗,我是凌唯。”
“有什么事吗。”电话那头声音一如既往地沉稳。
“我现在在学校,您还在这里教书吗?”
“在啊。”老师笑着说,“倒是你,去了哪儿?有功成名就吗?”
“我在昱立。”
“是吗,不错嘛你小子。”
“老师有空过来一趟吗,想见见你。”
“行啊,等我二十分钟。”对方挂断了电话。
“这老师是谁?”
“他啊,是个梳着分头带着眼镜的老实巴交的中年男人,他带班真的非常敬业,我蛮喜欢他的,即便他叫我空中楼阁。”
“嗯。”
“他曾经非常器重我,一直在激励我好好学习,我也答应他一定会非常成功地回来看他。”凌唯笑笑,“现在在天杏工作够有排面了哈。”
“那我先走咯。”杨喆然说。
凌唯一把把他一边。
“那件事现在可以说了吧,关于以前的我。”
“刘曦文在诶。”
“她真的失忆了,你管她那么多。”
“那我折中挑一些事情来讲吧,尽量规避禁区。”
“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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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很多事情你跟我说过,你说给我的带有很大的主观因素,而我现在转述给你会损失很多关键信息。
初一的时候你短暂跟刘瑞鹏交过朋友,但他当时不知道发什么神经跟你断绝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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