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佟子逸,一身笔挺的高档礼服,整个人少了几分书生气,倒添了些许意气风发。
林宛乔眼见着那个发型师没了影儿,只能在心里暗暗希望是自己想多了,“本来是有事的,现在没事了。”
佟子逸费解地看着她,“什么有事没事的?叶潇呢,我去看看她。”
林宛乔本想将发型师的事情告诉佟子逸,可一切都只不过是她的感觉罢了,感觉又怎么能作数呢?倒会平白让今天结婚的佟子逸多出许多恐慌来。
她遂摆摆手,只道:“在化妆间。”
想了想,她又叫住了佟子逸,“喂,老人家常说,这个时候见面不吉利的!”
佟子逸可不管那些,留给林宛乔一个背影,“封建迷信的事情,哪能信那些。”
林宛乔摇摇头,决定去找白君颂,至少要把自己的顾虑讲给他听。
会场尽头的窗边,白君颂静静手执红酒杯,不知道已经站了多久。
如今人人都以为他眼睛看不到,所以婚礼上他也不便过多露面帮忙,凡是想要来攀关系见他的人,也全都被他一一回绝了。
此时,倒显得有几分清闲了。
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抹男人的身影。
他默默看了白君颂片刻,突然开口:“不是瞎了吗?站在这里又能看到什么?”
白君颂微微蹙眉,背对着男人,没有回头。
这声音,他实在太过于熟悉,是那个从小就已经和他相识的人。
“有些事未必要用眼睛看,譬如人心。”白君颂从容不迫地回答他。
“你还是喜欢这样说话,”韩捷轻哼一声,“那现在我就站在你的身后,小白,你又看到了什么?”
“恐慌,”白君颂言简意赅,一如往常般冷静,“你不该来这里的。”
韩捷紧紧攥起拳头,“就只看到了恐慌吗?我们那么多年的交情,你有没有看到我究竟有多在乎你?”
“你在乎的,不过是自己。”白君颂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从你伤害小宛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不再有交情可言。”
“就为了一个女人?”韩捷难以置信,根本接受不了白君颂的话,“你就那么喜欢她?你会为你这句话后悔的!”
说完,韩捷向白君颂靠近了一步,轻轻掀开衣襟,“小白,你从小就聪明,那你有没有想到,你今天要跟我走一趟了。”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白君颂不为所动。
韩捷抓住白君颂的手腕,向自己的衣襟触去,脸上逐渐浮起狰狞的笑容,“感受到了吗,这里有什么?”
白君颂面色微凝。
韩捷得意地扬了扬嘴角,压低了声音,“现在你知道为什么要跟我走了吧?”
“我跟你走。”白君颂大拳微握,面色却看不出有任何慌乱。
“现在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韩捷语气恼火而不耐烦,“小白,你这个人够狠,却从来不伤害无辜的人,可我和你不一样,惹急了我,就算我死也要拉上这里的所有人陪葬,还不肯跟我走吗?”
白君颂的嘴角竟然多了一丝浮起,他淡淡地笑了,这样的笑容让韩捷愈发恐慌。
“你笑什么!”韩捷低吼。
“你不是想让我跟你走一趟么,”白君颂没有正面回答他,“走吧。”
两个人才走了两步,迎面秘书琳达便走了过来。
韩捷今日的着装比较低调,连日来的精神折磨又让他整个人都受脱了像,再不复当初翩翩公子的形象。
琳达没有认出他,只向白君颂微微颔首,“白总。”
白君颂淡淡地应了一声,突然叫住她,“有件事情,帮我转告林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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