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钰自梦中醒来,天还没亮,房间里黑沉沉的。昨日醉酒,如今头痛欲裂,秦钰想坐起来时却发现身边躺着两具温热的躯体。伊人c灵犀像两个“逗点”似的分别蜷缩在他的左右,秦钰吓得一动不敢动,俩丫头身上好歹都有个肚兜,他却是赤条条的。
秦钰绞尽脑汁想记起昨夜他对俩姑娘做了什么没有,漂亮姑娘主动投怀送抱,他也不是一味矫情,他只是不能说服自己——俩丫头都不满十四岁,他甚至还不知道灵犀来没来过例假,这时候采摘就太禽兽了。
秦钰实在记不清楚昨夜发生了什么,他隐隐约约记得灵犀告诉他说她是谢家的姑娘,《石头记》中“堪怜咏絮才”的典故就源于她谢家先祖姑婆谢道韫。
秦钰当然知道谢道韫,东晋大名鼎鼎的宰相谢安的侄女;他还知道自淝水之战后,以谢安为首的谢氏家族一跃而成为当时当之无愧的世族领袖。其后的岁月里,陈郡谢氏举族南渡,与琅琊王氏c陈郡袁氏c兰陵萧氏是为过江侨姓四大顶级门阀。
灵犀还告诉说她是谢氏现任阀主谢冼的独女,她是逃婚出来的,若非少爷搭救,她恐怕早就命丧黄泉了。
“少爷,灵犀今生只做秦家媳妇,灵犀还有一个名字叫秋筠,谢秋筠。”
这是秦钰入梦前记住的灵犀最后一句话,他已记不清楚如何应承;如今酒醒,他感到心惊胆战。
在陈郡谢氏这样的庞然大物眼中,秦家充其量就是一只小老鼠,一口吞下去也只够塞牙缝的。侨c吴c郡c虏四姓顶级门阀的嫡女非顶级门阀不嫁,若非四方阁做媒,关中杨氏的女儿也不可能下嫁;更不消说势力更强的陈郡谢氏。如果让谢家人知道他们家的小公主身上被烙下秦字烙印,秦钰几乎不敢想象秦家会遭遇怎样的狂风暴雨。
灵犀天真的以为她逃婚离家误入魔窟只是偶然,秦钰却清楚此事必有蹊跷。就秦家而言,如果三姐儿要逃婚,她即便侥幸离府,等不到她跑出益州府南城秦家地界儿,她就得被揪回来。
谢家对阀主千金的护佑难道比不上秦家?秦钰当然不相信;灵犀既然逃了出来,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谢家族中有人希望她逃掉。
谢家人内部神仙打架,他秦钰恐怕是要凡人遭殃,灵犀如果有危险,他能见死不救?晨光熹微,屋子里渐渐明亮起来,秦钰低头俯视蜷缩在身边的灵犀,这丫头固然有趣,却也是个烫手的山芋,关键他还不能松手。
秦钰头更疼了。
这时,秦钰察觉灵犀长长的睫毛动了动,知道这丫头装睡,他也就不担心吵醒她,遂悄悄起身穿衣。
“灵犀,你有没有告诉谢家你如今在秦家?”临出房门,秦钰忽然问道。
“才没有呢,要是现在告诉爹爹,他肯定派人带我回去。”灵犀把脑袋藏在被子自以为是的说道。秦钰松一口气,又特别叮嘱道,“如果你要写信,一定要提前告诉我一声。”
灵犀应承下来,然后她的声音就带了哭腔,“少少爷,我我流了好多血”
秦钰听得心惊肉跳,难道昨晚真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儿?也顾不上男女之嫌,撩起被子就看到了“血染的风采”,这丫头应该是生理期到了。
“伊人,别睡了,照顾下灵犀,她没有经验,你得教教她”
秦钰晨练结束,回到小院正看到灵犀c伊人亲密的凑在一处说着悄悄话。秦钰始终不能理解女人的友情,也不知道是因为灵犀替伊人打了齐畋一巴掌,还是伊人教会灵犀女人必备的技能——话说回来,秦钰一直好奇这时代没有姨妈巾,女人怎么解决生理期问题,伊人对此讳莫如深,他也知趣的没有刨根问底——俩人要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少爷,玉亭小姐来了,她也没说事由,奴就让她在客房稍坐一会儿。”秦怡先行回房梳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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