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滔天浩劫中,都天院共有九十七名学士共赴国难,他们的阵策神术发挥出神鬼莫测的威能,身为山长的书白先生更是在最后一战中呕心沥血,布下了绝天大阵,想要尽灭强敌。
可惜大炎皇族中出了赵择那叛徒,万千谋算尽付予流水。
绝天阵被破,书白先生身殒,刘长风无法忘记书白先生那颗被砍掉的头颅,白发皓首,愤懑望天。
“小友可是认得老夫?”苍老和煦的声音响起。
刘长风却恍若未闻,依然沉浸在那场惨烈的厮杀中。
眼见如此,小男童彦虎的心里已经乐开了花:“很好,爷爷要发飙了!一定要好好修理一下这对土匪兄妹。”
可等了良久,彦虎期盼的事情却始终没有发生,不由诧异转头。
“稍安勿躁啊彦虎,要懂得静心!”书白先生一脸严肃的谆谆教诲。
彦虎一个趔趄,差点没一头栽倒。
“什么情况?被人如此无礼冒犯,要是放在往日,脾气暴躁的老爷子恐怕早就发飙了,可今时今日,面对着眼前这位古怪少年,爷爷却如此宽容,还静心呢!要是你这老小子懂得静心,会每次打得我那么惨?”
彦虎满心不忿,大眼睛骨碌碌的转了两圈,猛然想到了一个最合理的解释。
“难道眼前这个大一点的土匪,竟然是老爷子失散多年的私生子不成!”
这时,刘长风终于在第五小猫猛烈的拉扯下回过神来。
“先生见谅,小子无意冒犯,只是刚才想到了一些往事,竟然走神了!”刘长风赶忙恭敬行礼,对于这位敢于死战的书白先生,他还是很有几分好感的。
书白先生捻须微笑,和声道:“无妨!我见小友目光刚毅澄澈,却又带着浓浓的哀思,似乎有愤懑难以解除,只是不知是在忧国还是忧己。”
刘长风一惊,心思电转间,这才苦笑着再次躬身一礼道:“先生过誉了,小子无德无才,自身尚难以保全,何敢称忧国。”
书白先生定定的看着刘长风,眼中一阵刺眼精芒闪过,继续道:“可我在小友眼里,却看到了无尽的杀伐意,似乎有尸山血海纳于其中,不知小友可为我解惑?”
刘长风听了,顿时冷汗直流,他的秘密实在是太多了,根本就不能对人言,可眼前的这个老妖怪又如此难缠,讷讷了半响,刘长风最终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这时,身边响起了一声清脆的声音,解除了刘长风的尴尬局面。
“哥哥,我们该回家了,爷爷还在家等着我们呢!”小猫一脸娇憨的扯了扯刘长风。
刘长风轻呼一口气,看了看天色,赶忙应承道:“是该回家了!”
刘长风对着书白先生腼腆一笑道:“家中还有长辈需要伺候,小子先行告辞!”
说完,刘长风带着第五小猫,几乎是落荒而逃,一边走,刘长风还在心里安慰着自己:“现在根本就没有和书白先生这种老妖怪正面对答的资本,以后,以后再说以后的事吧。”
正觉得难以自圆其说间,耳边突然传来书白先生幽幽的声音。
“小友,若是有意可到我都天院一行,或可稍解小友心中幽思,老夫乃是都天院院判彦书白。“
刘长风一个趔趄,心中却骂开了花:“鬼才愿意去你那倒霉的都天院,辛辛苦苦百余年,浪费了无数国镗,总共培育出了三千阵策士,结果一开战,却只有九十七人愿意出征,其余的全他娘的一堆狗屎!”
一直竖起耳朵,监听一切的彦虎几乎都要睡着了,两人都在说些啥啊,一点干货都没有,可当书白先生邀请刘长风进都天院时,彦虎猛地来了精神。
“这是在给那野小子谋划后路啊!父亲这次真的完蛋了,家产啥的自不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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