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乘马车来到东心湖,马车停在湖边亭附近,三人再下车行走至停靠接泊船的亭子里。
时值深秋近冬,走在湖畔,头上的垂柳叶叶金黄,地上踩着的也是一片片金黄的落叶。
好浪漫呀!好像走在金色隧道里!
是么?上回不是有带妳来过一趟?
上回?灵儿歪着头想了一下,嗯……上回没见到什么杨柳耶!我记得只有一整片七彩帐棚,还有好多、好多人……唔,还有湖中的荷花……。
昊天泽轻笑了二声,以扇子指向了不远处道:弟妹,妳瞧瞧那处。
灵儿顺着昊天泽的扇子所指,望向不远处可见地上铺着各色织毯席地而坐的游客。
那些人有三三两两、有成群,席上几斛美酒、几篮点心、几样菜,有人带着孩子来玩,有的在吟诗作对,感觉既惬意又颇具诗情画意。
妳们最近若是得空,可以趁着京都还未正式踏入冬季到此处踏青赏枫。
听起来挺不错的,可惜最近王府里事多……,或许待那些事都安排得差不多再看看吧。
灵儿面上笑语晏晏,可实际上却在心里叹了口气。
眼下自己看起来很是受宠,且昨夜王爷还公开了婚讯,这比起楚秀成的那些个无名的女人……简直是天差地远……他确实是对自己很好。
好到在御王府里头,自己约莫是到了能横着走的地步。即便她故意挑衅滋事、挑剔刁难,估计都无人敢说什么。
可她曾试图在无人知晓的状况下,逼迫自己别再当只鸵鸟,在纸上写下自己的观察,总结归纳后,她发现到几件怪事。
其一,王爷在控制自己行动的范围,如居所或用银。
自她有记忆以来的观察,尤其在她曾经拿着刀刺进自己的胸口之后,他一向是不允许她离了自己势力范围的,如若要离开,他一定亲自陪着她。
而且他从不让自己身上有银钱,真需要出府买东西,皆是她身旁陪着的人在付帐,如武、云颀以及他自己……等。
她能肯定地说,在王府里,她想做什么便能做什么,可那活动范围若是离了王府,便不是她自己能做主……更别说是随意离开王府。
其二,他在许多事情上,一向是广纳百川的意见后再做出决定。可他与自己大婚一事,却从未与自己商量过。且从未说明为何大婚之期会如此急迫。
其三,他未曾见过自己的父母,却说他们一定会同意这桩婚事。事实上,到目前为止,她未曾想起过亲生父母是谁,而王爷他处事在下决断时从不打妄语,那他是如何肯定的?
其四,他从未问过自己是否愿意嫁予他,他为何能肯定自己一定是愿意嫁他的?
虽然……虽然他们已经亲密到了很亲密的程度。
几乎是坦程相对的程度……。
可那事说是种折磨也不为过,每每自己被他挑得动情,总让他对自己为所欲为。
事后她却总是在心里想,自己是不是同楚秀成榻上的那些女人一样,在皇权之下,只能任由人摆布、任由人宰割……。
自己就好比是一只金丝雀,被掐着脖子关在由权力制成的华丽鸟笼之中,看似受到万千尊荣宠爱,却是连一丝自由与自己的声音也没有……除非死,一生都只能被控制于其中。
在这时代,自己这一生只能依附于他?
只是如此的尊荣宠爱会维持多久?
虽然他话里的意思应该是会给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可王爷既能给得了她,自然也是能收得回去。
若终有那日,她离了王府,身无分文亦无任何身份证明的自己,又能去哪里安身立命?
最重要的是,她并不想做一只毫无见识的笼中鸟,如今她质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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