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头禁止使用轻功,昊天岭抱着灵儿急奔在往南熏殿的路上,她发着颤哭了一路,在他未注意时便又会伸手摩擦自己的唇与额头。
彼时他刚好遇上禁军统领便停下来吩咐加强巡逻的事宜,再低头却是见她唇上被磨到血珠子都从伤口里给探头出来。
昊天岭看得心疼,连忙将她搂紧,避免她继续自残的行为,一方面也在她耳畔柔声道:宝贝,我在这儿,我在这儿!没事了!
好不容易回到了南熏殿,才踏入天水阁的院子,武迎了出来。
武一眼就见到自家主子怀里的郡主不对劲,主子?怎么回事?
武,去打水、拿药进来。昊天岭瞥了她一眼,吩咐完径直抱着灵儿进了天水阁。
他将她放在圈椅上,才松开,她就又要去擦自己的额头还有嘴唇。
昊天岭赶紧捉住她的双手,急道:别……宝贝!别伤害自己。
她望着他,含糊地道:脏……好脏。接着泪水又像是开启的机关般止不住地落下来。
他一只手抓着她的双手扣在她自己的膝头上,一手抚上她的发,单膝跪下平视着她。见她直道脏,便先舔了舔她额头的伤处旁,又亲了亲她的唇角,宝贝,那两处我舔干净了,不脏了,好不好?
岭……,灵儿终于肯直视他的双眸,抽抽噎噎地说道:岭,不会……,你、你不会把我送去赫连吧?
武刚好在这时进门,将水盆及伤药悄悄地放在圈椅旁便悄声离开。她正走到房门口就听昊天岭道:现在去煎睡前药,尽快拿进来。
是。
昊天岭伸手到水盆拧了棉帕,轻轻地擦了擦她的额头及唇角上的伤,宝贝,妳别怕,我们现在在我的寝殿、我们是安全的,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我这里、乖乖留在这里,我不犹豫了,要在你身边,我都不出府好么?哪一日你若倦了我,我会躲在王府的角落里都不出来,绝对不让你看见烦心好么?
灵儿一直不定重复说着那些颠三倒四的话,他捧起她的脸,一字一句地道:妳慢慢儿说,别急。妳说清楚了,我才知道如何处理。
她好半晌似乎终于听了进去,含着泪点了点头。
他……,她蹙着眉道:他在廊下堵着我,强迫……我……。
昊天岭见灵儿指了指自己的额头与嘴唇,他像是怕惊吓到她般,将声音放得极软:还有呢?
他说……他说做为赔礼的那只、那只簪子在赫连是代表皇子妃的玉簪子……他说我收了那簪子就是将我给定下了……那是只定情簪……他要我、要我安心地等着和亲到赫连去。
簪子……?昊天岭听到此便了然她口中的他是谁,心中腾地一把火直窜上来。
她有点像疯了似地狂摇头:岭,我不想去,我明明就没有收、没有要收那只簪子,他硬塞给我的,你别把我送去好么?
他将她拥入怀里,一只手包住她整个后脑勺,在她耳畔柔声说道:不会的,宝贝,妳是我的新娘子、妳是我的王妃,妳哪儿都不会去,只会待在我身旁,好不好?
好……好……。
好。那妳听话,妳累了,先休息好吗?
武趁着他们在说话的同时悄悄地将睡前药给端了进来,昊天岭示意她将药碗放在一旁的几上。
不、不要休息!灵儿不累!她才缓和下的情绪不知为何又激动起来。
妳乖,我会陪妳在这儿睡,好么?
她攥着他的袖角,睁着无措的双眼泪眼婆娑:不、不要休息!我怕……。
昊天岭见她这样不行,当机立断地拿起几上的药碗,将药汤含在嘴里,直接抱她坐在自己腿上、抱紧她,将口里的药过到她的嘴里。
药味浓苦,可伴着他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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