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邪上次同周夫人回了将军府一趟,原本打算在自家府邸窝个几日的。可当他一走进自己的书斋,看见因哥哥的第三子出世而致使书案上的相看本子比以往多了二倍不止,立刻夺书斋的门而出。
他连稍后的晚饭都没用,亦未告知周夫人的情况下,像逃命似地,一口气跑到了御王府,拜托昊天岭收留无家可归的自己,搞得周夫人是既好气又好笑。
之后,莫邪便住在御王府里,想着如此便能躲过那些相看本子,谁知第二日早晨醒来时,身体上感觉沉甸甸的。
他奇怪地起身,一堆本子从身上滑落下去,他本能地伸出手,接住了一本正在空中落下的本子,有些迷糊地准备细看便听到一个声音。
好好处理,你父君说下次榻上的不会再是本子,你好自为之。
他立刻了然,苦笑着抬眸,却见自己的母亲大人神情忧伤地转身而去。
周夫人这反常的行为令他着实有些难受,打自己的母亲会欺负他、玩弄他以及严肃地教育他,可还不曾如此这样地看他。
可自己……还是想着将军一职由哥哥继承便好,自己想活得洒脱、不受限……。
这几日昊天岭不允灵儿进书房,自是莫邪、云颀帮他。
他不见灵儿,自也是莫邪、云颀去帮着探看。
只是……。
书房里又传来东西摔破的声音,接着便是莫邪凉凉的声音响起。
哎呀呀,是第几次了?天岭,我说你这书房内的东西是要换几套?有钱也不是这样花的,还不如送我当盘缠。
当什么盘缠?你又想出去浪?昊天岭随手抄了一个官银往莫邪身上丢去。
莫邪一接,便又抛了回去:啧啧啧,这官银我可不要,等会儿一兑就被抓包了。
哼!
唷?这个莲花文镇倒是不曾被你摔过,这是……她送你的?莫邪跨坐在一把有椅背的椅子上,他将下巴搁在椅背上,双手把玩着才从桌上拿起,一个上头图样是带着莲叶的莲花、刻得栩栩如生的木制文镇
昊天岭一把从莫邪的手里将那文镇给夺了回来,淡淡地道:云颀,收拾下。
是。云颀无奈地拿着扫把畚箕去扫着多宝格前的碎瓷。
莫邪见手中的东西被抢,搁在椅背上的下巴不动,双手抱着椅背,将椅子往昊天岭方向挪动边道:想见她就去见,省得我同云颀老帮你跑腿还不如你亲眼去瞧瞧,老是问我们她是否又瘦了,哥们儿没抱过如何掂量得出来?
莫邪挠了挠头:……我说错了,你每夜都见着她的,照讲不用问我们也清楚。你到底是怎么了?从未见你如此焦虑不安,横竖她都被你关在这御王府里,插翅也难飞得出去这座华丽的牢笼不是?陛下先前不就已经说了,得委曲她一段时日的么?得沉住气的,不是?
昊天岭垂眸,每夜温香软玉在怀又如何?
除了那日她毒发不得不开荤之外,他是时刻记得药师吩咐过的:此时即便她出嫁了也得避免有孕。
因此每夜除了抱着她睡,他完全不敢越雷池一步。
更何况,自己想接触的是灵动的她,而非睡着的她。每当她夜里难得有说梦话的时候,那时他就忍不住同她说话,希望她会因此再多说几句。
可惜她每次在梦里都惜字如金,不是总帐、借、贷,就是该如何处理冲销呢?、食材如何管理列帐?、呆帐的列法怎做好?等等,他并非能完全了解,只是她说的次数多了,他似乎也能略知一二。
又说到避着她一事,他之所以会避着她,主要是上次因古府的事自己在情绪上失了控,眼下古府的底还未摸清,他不好拿什么说词塘塞,难不成要告诉她,其实妳是巩家人才对?
另外便是书房经常是许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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