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孩子会在月子里长两斤,我儿子只长了二两,还是吃完奶称的。”
容承耀听出她的伤感,笑容止住了,脑子里一点旖旎的想法都没有了,若不是自己混蛋,他们母子俩会遭这种罪吗?
“儿子长得慢,我一直心翼翼地喂养,唯恐他生病,孩子六个月前的免疫力来自母体,过了六个月是靠自身的免疫力来抵抗病菌的侵袭,我再用心也没能避免他生病。”
夏日看一眼冬冬,摸摸他的手心,感觉到汗水的凉意,知道儿子这是没有大碍了,才松口气。
“冬冬六个半月第一次感冒,我抱他去打针,两天后发现他后背上全是红色的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把我吓坏了,医生说是药疹,没有大碍,只是以后青霉素类的药物尽量少用,等孩子大一些,抵抗力强了,会好一些的。”
容承耀的眼前仿佛出现一副画面,夏夏看着儿子后背的红点,心疼的要命。儿子还在她怀抱里哭泣,而她一个人只能坚强地忍住泪水,她是孩子唯一的依靠,如果她也倒下去了,儿子怎么办?
“从那以后,我牢牢记住医生的话,冬冬有病,我绝不给他打青霉素类药,宁可多打几针,也不让他有一点意外发生。”
夏日沉浸在回忆里,仿佛那些事情只发生在昨天,清晰极了,“冬冬一岁半时,得了中耳炎,那时候他说话晚,长得又,我呢,还有点洁癖,每次抱他上街,回家后都会把他放在澡盆里洗一洗,应该是我没有注意,加上他爱哭,耳朵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水了。”
“他发烧了,浑身滚烫,我抱他去打针,可二十四时不到,退下的烧又起来了,这是以前从没有过的情况,医生给换了药也不起作用。后来,再次发烧的时间缩短到二十时,十八时,我带孩子做了各种检查,甚至还查了尿路,就是不知道炎症是从哪儿起来的。”
那段时间对于夏日来说就是一场噩梦,孩子生病,她不能去上班,张总人好,直接批了她的假,告诉她孩子什么时候好了,什么时候去上班。
夏日真的很庆幸有那么好的老板,才让她度过了那段无比艰难的日子,以至于后来有猎头公司挖她,薪水再高,福利再好,她都没有动摇过,一心一意地在张总手下工作。
“冬冬的病找不到原因,老专家也束手无策,最后竟然开了只用于危重病人的急救药给孩子退烧。”
夏日想起当时护士拿到药时说的话,时过境迁,她依然记忆如新。那名老护士说,她在医院工作了二十多年,第一次看到这么点儿的孩子用这种药,如果真的起作用,也不算浪费。
夏日也在祈祷,但愿这么贵重的药能治好儿子。
但是,冬冬用了药以后,病情还是不见好转,整天哭闹不止,夏日很上火,但她不敢有病,一根弦儿绷得紧紧地,时刻观察孩子。
一天下午,冬冬睡觉的床单上有一大块湿湿的痕迹,还以为孩子尿床了,刚要给他换裤子,却发现裤子是干的。
这就奇怪了,水渍是哪儿来的?
仔细一看才发现冬冬的耳朵是湿的,还有液体在缓缓溢出。
抱给医生看,医生才弄明白孩子为什么发烧,原来是中耳炎。
一个才十八个月大的孩子,只会叫妈妈,话都说不全,疼的只会哭。夏日自责极了,她确实发现儿子很少碰耳朵,但是没想到儿子会得这种病。
“我找了一名五官科的教授给儿子看病,那名教授只是略微看一下,就告诉我孩子一只耳朵穿孔,有可能失聪。”
夏日的脸上又出现当时那种绝望,那么的孩子啊,如果真的听不见了,不敢想象自己怎么面对他!
她感到天要塌了,全世界一片灰暗,她的耳朵好像也听不见任何声音了,抱着儿子嚎啕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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