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在颤栗。

    化作了空间形态的白班可以很清晰地感觉到这一点。

    远处大家血战那么久都没损坏多少的虚空遗迹，那灵能抗性极高的遗迹在一瞬间就爆碎成了粉砾。

    连同艾蒙身前的凯瑞甘一起。

    凯瑞甘的力量就好比在狂风大雪里的一小簇火苗。她一瞬间变成了像是奥鲁斯的样子，成了一束光点，但她死不了。

    她奋力地重塑形体，与奥鲁斯不同，她没选择排斥艾蒙的力量，直接将黑暗灵能收入体内，在通过永恒精华的净化化为己用。

    一刹那间，她便再次站起，灵能力量咆哮着扑向艾蒙。

    “没用的，凯瑞甘。”艾蒙喝道。

    永恒精华虽然是艾蒙的克星，但那也只是从灵能性质上而言，灵能本身还是灵能，被驱散了黑暗因子，没有被永恒精华洗涤过的灵能依旧被艾蒙用的游刃有余。凯瑞甘的反击甚至没能在虚空中前进十米就如同石沉大海，没了动静。

    凯瑞甘喘息着，无力感涌上心头。

    “你奈何不了我，我总是有机会的。”她叫阵起来，也给自己打气。

    “虫祖！”艾蒙没有理睬凯瑞甘，反倒是高声吼道，“我知道你在！”

    刚刚白班从他的感知中消失了，他没有去阻止那些小蚂蚁的逃离是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力量不知为何，丝毫无法透出虚空。想来必须得和白班有个了断！

    此时乌尔纳虚空大门再次关闭，虫祖没走，那必然就是打算留下来拼个你死我活。艾蒙虽然不明白既然都打算死战，那为什么还要躲起来？

    偷袭吗？

    艾蒙摇摇头，然后发现自己成为萨尔那加后头很身子连在一块，他没有头，于是只好选择摆摆触手。

    他不觉得偷袭这种手段在他们这种层次间的对抗中有效。

    “你敢无视我！”凯瑞甘再次卯足劲怼艾蒙，可惜还是无济于事，艾蒙一根触须稍微晃晃就能挡下，用点力凯瑞甘就得去重生。

    “艾蒙，你根本不了解我！”凯瑞甘发飙了，她弓着身子，力量在体内压缩，像个开盖子的高压锅一样，她释放出了自己全部的力量。

    刹那间，金色光华遍布整个虚空，艾蒙的力量被压制，整个虚空都被净化了。

    头顶的星河璀璨，星光弥漫，从艾蒙的力量气息环绕的世界脱离后，才能感到的是那样的宁静祥和，美奂绝伦。

    她疲惫地直立起来，目光中带着疲惫也带着满足，神化的手微微颤抖，“你看到了吧，艾蒙，这才是......”

    “这是什么？”艾蒙的声音带着嘲笑。

    顿时凯瑞甘感觉天旋地转，头顶，脚下，身前身后的世界仿佛时间倒转一样再次染上了红芒，就连她自己也一瞬间化作光点，遁向远方，离开艾蒙。

    “重塑的时间变长了。”凯瑞甘心里一紧，再次站立，光焰在她周身环绕。

    “爆发精华的力量？这次爆发后你还能做什么呢？再来一次？”艾蒙凑到了她面前，“每一次都会使得你对精华的掌控力愈发少，或许都不需要我动手，精华就归我了。”

    凯瑞甘心头不禁感到一丝丝绝望。

    “凯瑞甘。”突然，一个声音在她脑海响起。

    “虫祖！？”

    “虫祖？哦，他在与你通话？让他出来！别藏头露尾的！”艾蒙打断了凯瑞甘的疑惑。

    “奥鲁斯跟我说过......”白班将融合一事全部告知给了凯瑞甘，“我很抱歉，但事实如此，奥鲁斯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得知自己要选择一种近似于自我牺牲的方式维持轮回，哪怕永恒精华中包含的暗示干扰已经生效，凯瑞甘依旧是不愿意的，“没有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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