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欧阳锋再次醒转的时候,已不知是几天之后了。
大脑一片混沌,意识模模糊糊。眼睛睁不大太开,却能感觉微弱的白光。
试了试动一下身体,没有知觉。一时也有些不清楚自己是谁,要做什么,就这般躺在床上。
“我是欧阳锋!我还没死吗?”
也不知这般躺了多久,大脑清醒了许多,渐渐忆起自己的名字、身份。
眼睛能够睁开,扫了一眼所处环境,似乎是祥子给他准备的那个房间。
身体也能活动了,却觉得非常难受,并不是疼痛的感觉,而是奇痒无比。
这种痒深入骨髓,犹如无数小虫钻进骨头不停攀爬、噬咬。
情况倒有些类似中了他以前研制的一种折磨人的毒药,效力却更为猛烈。
欧阳锋忍不住在床上翻来覆去。又用手去挠,却并不起什么作用。
突闻脚步声从门外传来,越走越近。
随即便听见门被推开又轻轻阖上的声音。
欧阳锋躺在床上微微眯眼侧视,一袭红裙,长发披散,是个女子。其余却未及看清,便阖上双眼,不再动弹。
片刻,盆子轻轻落地声后,便感觉搭在身上的毯子被掀开,一条沾了水的毛巾在身上轻轻擦拭。
欧阳锋不由屏住了呼吸。这会儿他才发觉自己完全赤裸身体,似乎并未穿任何衣物。
嗅着淡淡的女子体香,感受着长发偶尔滑过身体痒痒的感觉,欧阳锋不由有些尴尬。面对正在身上擦拭的毛巾,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毕竟男女有别,即便他已是年近七旬的一垂死老叟。
心中想着,此时如若让这女子发现自己已经醒来,不过徒增尴尬。便佯作未醒。
毛巾擦拭过后,那女子不知何故竟直接用手在他身上四处抚摸。
欧阳锋有些紧张,不知这女人要做些什么。该不会是看中他了吧?又觉得根本不可能。
玉手柔弱,轻轻拂拭。所过之处,感觉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
就这般良久,未发生其他事情。便稍感放松,又觉力道不轻不重,抚摸着极为舒服。
特别是抚摸过后,皮肤有种凉凉的感觉,十分清爽。原本身上的麻痒也渐渐缓解太多。
想来是给他擦药吧。欧阳锋向来恩怨分明,一时十分感激。
却未想随着时间推移,皮肤冰凉清爽倒是不减,可骨头里那种奇痒的感觉更为猛烈。
应该说那奇痒感觉十分猛烈的增强,如果能用数据描述,欧阳锋觉得至少有方才五倍之强。
这世上怎会有如此之痒的药物!
这要比他研制的同类逼迫人的制痒毒物药强了许多。不由怀疑这女子是否是专门来折磨他的。
复又想起在这女子进门时的一瞥,虽未看清其容貌,却隐隐觉得有些像那晚被那花绿长袍男子逼迫的女子。而那女子可能是祥子的母亲或家人。
如此看来,她似乎没有理由加害于他。即便是要害他,在他未醒的时候机会多得是。
便按捺住起身反抗的念头。只梗着头皮,手紧紧捏住床单,咬着牙苦苦忍耐那种痒入骨髓的感觉。
躺在床上,欧阳锋只能靠胡思乱想来分散注意力。一时不由感慨最近为何这般倒霉。
先是在山洞中差点被烟熏死,然后又是在沙漠中差点饿死或被水胀死,现在又躺在床上快被痒死。
想他堂堂的武林绝顶高手,为何三番四次以如此奇葩又如此屈辱的方式险些死去,而不是于厮杀决战之中。
又想了想,好像他现在之所以躺在这里就是因为决战中不敌而致。
一想到自己被个花里胡哨的无良采花淫贼以街头泼皮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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