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扬安镖局的众多镖师们都押镖归来,加上杨西得到尹令大人的嘉奖,扬安镖局可谓喜上加喜。
杨老爷特地亲自动手烧了一桌子的菜,这些镖师们虽说是杨老爷花钱雇来,但相处时日久长,杨老爷也偶尔会教他们些武艺,有了些深厚的师徒之情。杨忘认得他们,他们都很照顾受伤的自己,他看他们坐在大桌上各自喜笑颜开也生了几分悦色,只是小姐不在,不知道小姐去哪里了。
杨忘只与其他小厮们坐在小桌上吃着,吃食相当丰富也相当美味。
“杨老爷的手艺可真不错。”
一位坐在杨忘右旁的小厮说。
“这红烧狮子头比起苏州酒楼来的还要好吃。”
另一位坐在杨忘对面的小厮说。
“胡说!侬银子月底不可见得有一次剩过,还有钱去苏州的酒楼吃?”
“可不胡说,我先前在苏州的酒馆里待过,嘿嘿,那什么苏州名菜可都吃上过几回!这杨老爷做的红烧狮子头绝乎比那美味许多。”
杨忘夹着木筷品尝了后说:“是不错。”
“诶,还是杨忘兄弟识货,侬王至就是龟孙没有眼力见!”
“瞧侬得意的样儿,我就是龟孙侬也是龟娘肚里被人踹出来的鳖儿——嘿,里外不是人!”
桌上的人都笑了,各自斟了一碗黄酒,饮了。
那些镖师们渐都吃饱便离去回了各自房间,杨老爷也已酒足饭饱回了房。杨忘眼前的这几个扬安镖局的小厮倒是喝的烂醉,趴在桌上,怕是明日要挨杨老爷与小姐的骂了。
杨忘起了身,背起右旁的那人,将他送回房内。接着,他一个一个的把那些烂醉的人都各自送回各自的屋子,再看到那些零乱的桌案,再上前整理,打扫满是骨头的地面。当杨忘踏着夜色,准备出门时,他看到一位穿着彩黄色的姑娘倒在街角。
杨忘左手放于秋千的肩胛骨下,手指收于秋千左臂与身体间,右手则放于秋千腿弯处将额头滚烫的秋千抱起。被抱的秋千蜷缩着,然后用手勾住杨忘的脖子,她口里呢喃道:“太子殿下……”
夜风夹着秋日的灰尘扑面而来,杨忘转身想将秋千抱进镖局内时,却听得怀中的人儿虚弱地眨了眨眼睛说:“你是谁?喔……你是,你是,傻小子杨忘?”
“拜托你,将我送回家罢。”
杨忘跟随小姐去过秋府,但那次的他只不过站在秋府门前未有进入。
走在前往秋府的街道上,秋千自顾虚弱的说:“你家小姐可当真自以为成了女侠,便才黑了天便出门去捉那吃婴孩的贼人了。”
“我拦都拦不住。”
“你的脸好暖和,不过有些刺人。”
秋千靠在杨忘的肩旁,额头抵着他已冒出些短小黑须未及清理的脸庞。阵阵女儿家的芳香从秋千身上不断传来,杨忘说:“你受了风寒,便少些说话。”
“你是谁!你是杨忘!你不知道你是谁!嘻嘻——”秋千傻笑着说。
“我是谁!我是秋千!我知道我是谁!嘻嘻——”
杨忘以一只左手撑住秋千的身子,用右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心想该不会是热坏了罢?
“你是杨忘!我是秋千!你小姐是杨西!杨西是傻子!嘻嘻——”
杨忘没想到,偌大的秋府竟没有一位小厮。
他听着秋千的指引,将她送进她的闺房,并好生安置在床间,用绣被盖紧。杨忘还从院内的水井中打了一桶冷水,找了块白布,浸入桶中再拿出,待拧干白布,便敷在秋千滚烫的额上。杨忘反复几次,秋千的额头才渐渐平温。
她睡了,口里却不断呢喃着:“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杨忘坐在一旁,屋内没有掌灯,但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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