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与虎谋皮吗?
韩二林觉得责任重大,他更不能放松警惕,他得把这个恶魔盯死了。下午,钱仁义书记的女儿钱雪回来了,她是四川大学的英语老师。暑假期间和丈夫一起去海南岛旅游,回来后两口子出现了分歧。钱雪说先回同川看父母。她老公要先回去看自己的父母。后来两口子一赌气,各人走各人的,各人回自己老家。
钱仁义道貌岸然,大家都不喜欢,他这个女儿偏偏阳光灿烂和睦可亲,左邻右舍的人都喜欢。钱雪也漂亮,但比张小英还是差点,不过,她的书卷气让她多了两分魅力。有次她开玩笑说,如果不是张小英,她在同川的光芒应该更亮。
回娘家的人自然呆不了两天,钱雪一回来。拜哥就有意无意的去钱仁义家四面转了一圈。知道拜哥爱好的韩二林确定拜哥这是在踩点。他虽然不懂犯罪心理,但也明白色胆包天。
三叔公下头房子有口古井,三十多米深,是石头按八方形箍起来的,从来没有干过。井水青花亮色,年代太久,四面长满了暗绿色的青苔。在石头缝里,长着一根黄鳝。多年来,身子在石缝里,头露半边出来。时间久了,大家见怪不怪,只是不懂如此清水,黄鳝靠什么活下去。
有次韩大林起了心,决定把黄鳝弄起来吃。他找了一根老婆纳鞋底的麻绳,前面捏了一坨面粉。清澈的井水里来了一个难得的食物,黄鳝如何愿意放过?韩大林的面粉离黄鳝还有二十公分的时候,黄鳝就伸出身子来咬。韩大林没有稳住,绳子往外面荡了下,面坨跟着也扯动了点,离黄鳝就更远了。但黄鳝还是坚持继续身子前探,来咬面坨。
几次相互配合之下,黄鳝终于上钩,韩大林感觉手一沉,他急忙收绳子,但下面水花滚滚,绳子断了,黄鳝挣断了绳子逃脱了,只剩一片血花在水中散发开来。韩大林不服气,在公社买了个钓乌棒的大钩来,换了根更大的绳子,照着刚才的法子再来钓黄鳝。看热闹的人都说韩大林不可能成功,黄鳝再笨,才受伤,肯定不会再来。
那条黄鳝嘴角还在流血,口里还镶着刚才的鱼钩,但它还是再度出击,这次它没有逃脱韩大林的毒手。村民们开了眼界,这条黄鳝没有蛇长,但身体巨大,通身黄得带点金光,居然有四斤八两。韩大林把黄鳝卖给一个县城的老板,挣了三千多元。奇怪的是,那口古井的水再也不见清澈。为此,三叔公把韩大林骂了个狗血淋头,说他伤了这条沟的灵物,只怕要祸及自身。
韩二林知道拜哥就像那根黄鳝,一旦动了贪念,只怕就收不了手。他也相信,动了贪念的人智商也会跟着下降,这一次,只怕是抓卢金生最好的机会。
肖战在食堂匆匆吃了晚饭就往办公室走,今天晚上他值班,一进房间,发现办公桌上又出现一张纸条:拜哥就是卢金生,目标,钱仁义女儿钱雪。
这一信息让肖战五味杂陈,先不说这纸条的真伪,这么多年了,只要是卢金生的消息,他都不会放过。一个存放心底多年的伤疤一旦揭开,就一定是血淋淋的。关键是自己的大意才造成今天的局面,当年卢金生跑脱后,资中县是做了彻底排查的,县城里的流浪汉都一一查过,没想到一个乡下的流浪汉的一点善心帮了这个凶手的忙。有了这层愧疚感,肖战更是难过。
他已不再探询纸条的来源,前次自己查不出来,以对方的本事,这次自己也查不出来。这样的能人有这样的正义感是人民的幸运,有这个前提自己就放心了。
他先是找来了状元村书记钱仁义的电话,以探问汛情为名问状元村的情况,最后东扯西扯知道了他女儿回家的事实,这进一步说明这件事情的真实性。钱仁义搞得莫名其妙,即使今天你肖战值班,也没有直接打电话给一个小小的村书记的道理嘛。他本来把这个当个话题想活跃一下跟女儿见面的气氛,谁知道钱雪叽叽喳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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