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改先前那温顺听话的模样,此时的童菲咋咋呼呼格外凶狠,活像只小老虎!
她一面拨开人群,一面领着盛年径直便坐到了最后排的位置。
而这刚坐下,盛年也适才注意到一群人或多或少都是些还未幻化完全的半妖,年纪不大,但目光却充满警惕与排斥,甚至还带着点凶狠,同昨日那些如出一辙。
“哟童菲!”
这屁股还没坐热乎,便听着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盛年抬头,见一位锦衣华服的小少年站在不远处,此番正以一种戏谑的目光看着二人。
他缓缓走近来到身边,却是在看了盛年一眼又转头看向童菲,尔后笑得意味深长的道,“平时见你一副谁都不爱搭理的样子,怎么这人一来你就变了?”
小少年继续笑着,“难道和这巴邑余孽一起会比和我们一起有趣不成?”
要说,在他吐出‘余孽’二字时,盛年的手在袖子里握成了拳状。
但没等他说什么,身旁的童菲已经先一步站起,然后下巴微扬的看着面前的人,一字一顿冷声道,“金兆祥,不会说话就乖乖给本小姐把嘴闭上!”
“省得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招人烦!”
童菲的话就好似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不难看出,这叫金兆祥的少年是真不得她喜欢。
“哎哟哟~听这话的意思莫不是我们童菲小姐还生气了?唉我这人也真是的,浑身上下就一个缺点,那就是口无遮拦比较爱说实话”
金兆祥有心气童菲,所以不论是语气上还是表情上,都可以彻头彻尾说在惹人嫌。
盛年从始至终不言语,但一双目光却是极冷的。
兴许吧,也是在童菲那里没讨到什么优越感,是以金兆祥才会突然把目光转向了盛年,然后说道,“奥对了,你是不是叫盛盛什么年来着?”
“我听我父亲说,你是姑姑带回来的。”
“巴邑族余孽?”说着说着,大概是仗着盛年没有吭声以为自己震慑住了他,是以金兆祥才得寸进尺的挨着盛年坐下,甚至抬起一只手极不识趣的搭在了盛年的肩膀。
“金兆祥!你要干什么!”一旁的童菲早已忍无可忍,整个人气鼓鼓的仿佛一点就炸!
“瞧你这番话说的。”别看金兆祥年纪不大,可这样子却是格外欠扁。
“我能干什么?我这不正在和新来的弟子沟通感情吗?童菲你可莫要想多了。”
“你!”童菲几乎气得跺脚,而盛年看了她一眼对她轻轻摇了摇头,似乎在示意她不必担心。
“喂!你是哪里不同,所以姑姑才会放你一条生路的?”
金兆祥笑问,双眼闪烁着狡黠。
“这种问题你或许不该问我。”盛年嗓音淡漠,连带着深色也稍微的有些冷。
“哈哈哈——你说话可真有趣!”
金兆祥又笑了,“你若知晓又何须吝啬分享出来?毕竟以后我们咱们可是师兄弟呀”
“再说了,我也不过是好奇而已。”
“毕竟我听我爹说了,当时你们巴邑族可是一个活人都没剩下,全部都被我们所向披靡的恶狼军撕碎了,你又是如何活下来的。”
金兆祥这种人的典型特征便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虽说年纪不大,可在自家人的耳濡目染下却也从小就学会了在别人伤口上撒盐那一招!
是以这一番交谈下来,愣是全捡盛年最不愿意提起的那一块说,自娱自乐全然没注意到身旁之人的神色变幻。
“哎巴邑族全城被屠,你的家人是否也无一例外?”
“我爹参与了这件事的始末,据说那群人的肚子都给刨开,心脏都被拽了出来”
“还有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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