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不识好歹”砖头又要开骂,被李德顺一巴掌扇的闭了嘴。
此刻四周已经有了不少围观人群,有的在指指点点,有的在摇头,有的在幸灾乐祸。
李德顺脸色也渐渐低沉下去,却见陆逸飞接着道“一个经商之人,手下的奴才却比狼狗还要凶悍,真是椿稀罕事啊”
李德顺听了这番话,冷笑道“在下的奴才,在下自会管教,今日之事,在下给你赔个不是,要多少银子,开个价吧”
“银子?”陆逸飞冷哼一声,“我说个数,怕你出不起”
“哦?在下倒愿意领教”
“一千两”陆逸飞淡淡说道。
李德顺叉腰狂笑,“莫说一千两,就是一万两,我星月坊也掏得起”此言一出,陆逸飞这才隐约猜到了对面之人的身份,原来星月楼星月坊本是一家人所开,星月楼是淮安郡乃至整个江州都负有盛名的酒楼,星月坊也同样如此,也不过,它不是酒肆,而是书坊。
杨二娘把持星月楼,星月坊则是丈夫李德顺在掌管着,夫妻俩这些年赚的银子,恐怕自己都已经数不太清了,想必他说的也不见得是大话。
“原来是李掌柜,多有得罪,多有得罪”陆逸飞拱手道。
李德顺见陆逸飞态度有变,以为他是被自己的名号吓住了,民间传言,星月楼,星月坊两家这些天之所以生意如日中天,赚的盆满钵盈,背后少不了官府撑腰,因而稍稍知道内情的人,是不敢与他们沾上半点纠葛的,而眼前这位少爷模样的人想必是没有认出来自己是谁,现在才装起孙子来了。
他忐忑不安的心终于安定下来,从一旁马夫手中抽过鞭子,厉声道“既然你已知道我是李德顺,还不快快滚开,你真以为,我会赔给你们钱?”
“对,滚开”砖头忍不住附和道,然后扭头看了一眼李德顺,见自家主子没有阻拦他的意思,也厉声道“大胆刁民,还不快给大爷我让路”
“你们就不想问问,我是谁?”陆逸飞眸子里精光一闪,摸摸婉儿的头,“你们吓坏了我的丫鬟,我倒要看看,今天谁能让我滚开”
李德顺又是一愣,眼前这位少爷的身份一直是他所顾虑的,但他想了这么长时间,脑海里根本没有这位少爷的模样,而淮安郡最有权势的几位少爷公子他不能说全都是熟惯之人,和他们个个脸熟还是可以做到的,他和眼前这位少爷不熟,难道是个冒牌货?
他正这么想着,却听见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大喊着“诗仙”“诗仙”一连喊了十几次,这声音迅速在人群中炸开锅来,然后以烈火燎原之势,燃遍了所有人。
“什么诗仙?”李德顺偏头去问一旁的砖头,砖头木讷的摇摇头,更是不懂,这其实不能怪李德顺孤陋寡闻,中秋这几天,他一直在忙着进书的事,连家都顾不上回去,今天刚刚进了淮安郡,也是一路狂奔,况且他是个商人,又非舞文弄墨的文人,从不关心水榭诗会,自然也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在一片窃窃私语,指指点点中,终于有一个洪亮的声音喊起来,“陆诗仙,陆诗仙,陆诗仙下凡了”
陆逸飞不好意思的耸耸肩,就算那首《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确实惊艳全场,成为江州文人们三句不离的议论话题,也不至于,不至于对自己这般崇拜吧。
在一般的读书人眼里,陆逸飞已成了天上的神仙,既是神仙,那下凡一次不容易,他们见一面更不容易,所以他们要疯狂,所以他们要尖叫,所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形成一个水泄不通的包围圈。
在李德顺惊异的眼光中,越来越多的人疯狂的挤进来,嘴里说着些他听不懂的话,冲他对面那位少爷挥手致意。
“疯了吗,都疯了吗”李德顺话音刚落,几个人从他的马车旁边挤了进来,直冲陆逸飞而去,把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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