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陆逸飞带着婉儿,就像没事人一样悠哉悠哉的回了府,刚进大门,还未曾歇息,就见一个早已等候在此的下人弯着腰跑过来道。
“小少爷,您有客人在花厅候着”。
“哦?”陆逸飞有些惊诧,“这么晚了,是谁啊?”
“是杜公子”下人道。
“是他?”陆逸飞心中暗笑,想必是因为自己在水榭诗会上表现的太过出色,因而连号称“江州第一才子”的杜万卷也愿意屈尊来示好,自古文人相轻,这道理他自是懂得的,杜万卷肯来自己府上做客,已经证明他心胸不是太过狭窄之人。
陆逸飞进了花厅,那位手拿折扇,腰挂佩玉的杜才子连忙从座位上起身,向陆逸飞拱手致礼。
陆逸飞回了礼,两人坐下,花厅的会客桌上,摆着一个做工精巧的茶杯,杯中的龙井茶被窗外的风一吹,空气中便弥漫起沁人心脾的余香。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还未等陆逸飞开口,杜万卷便把那首《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从头至尾,一字不差的吟诵了一遍,他吟诵的极有感情,连陆逸飞自己心中都略微有些动容。
“杜公子好记性啊”陆逸飞抿了口茶,淡淡道。
“这有什么”杜万卷把折扇打开,边扇边道“陆公子还不知道吧,你现在有个外号,叫‘诗仙’。现在整个淮安郡乃至江州的文人士子,都对你所作的诗倒背如流啊,甚至这些日子,连目不识丁的老百姓和街头巷尾的孩童也都念着你的诗”。
“陆某略有所知”陆逸飞回想起刚才在熙日街上的盛况,对杜万卷的话深信不疑。
“陆公子,我还听说,你这首《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已经在京城的文坛上流传开来了,他们一开始还以为,作出此作的定是已过耄耋之年的致仕大员,才有这番心境和体悟,没曾想,是个年龄不大的少爷,听说连皇上都对你感兴趣了”。
“哦?”陆逸飞不喜不悲,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谬赞在下了”。
“陆公子就别谦虚了,你知道,现在国子监的季成弘季大人是怎么评价这首词的吗?”
“怎么?”提起季成弘,陆逸飞才想起泄题那椿事,心中有些发紧。
“中秋词自《水调歌头》一出,余词尽废”。
说罢,不等陆逸飞反应,杜万卷自己先哈哈大笑起来,“我看,陆公子才华冠绝天下,今后这咏月的诗词,怕是很难有人能超越的了了”。
“也许吧”陆逸飞将沏好的龙井茶亲自给杜万卷倒满一杯,几滴微烫的水珠溅射出来,迸到陆逸飞的皮肤上。
“在下先前还在疑惑,季大人怎么会把题提前泄给你呢”。
“什么泄”陆逸飞紧张起来,杜万卷却摆摆手,一脸笑意。
“陆公子不必多心”。。
杜万卷撅起嘴轻吹茶水,上好的龙井茶带着暖意,一直从喉咙暖到了心里。
陆逸飞正不清楚他的意思,忽然又听他说道“因为在下,也是季大人的学生”。
“原来如此”陆逸飞点点头,转而庆幸在诗会上发现这个漏洞的是杜万卷,若是其他人,恐怕要查个水落石出,追究个没完没了了。
“陆公子也喝杯茶润润嗓子吧”杜万卷道。
“杜公子今夜来访,想必也不是专程来说这些的吧”陆逸飞没有喝茶,他盯着杜万卷那始终不停的折扇,若有所思。
“其实也没有什么要紧事”杜万卷长舒一口气,“明年的春闱大比,不知陆公子可否愿意和在下一同去京城应试”。
“春闺?”陆逸飞眼珠一转,便明白他指的是会试那椿事,可他自己心里清楚,靠着非同一般的记忆力和前世的积累,做个文抄公是绰绰有余的,但要真上了科场,自己一不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