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天下都流传着这样一道秘辛:“天道化物,为一青玉酒壶,得之,将集天下大气运为一身,手持此壶,宝参灵果如野草般随意采摘,修炼破障如翻书般易如反掌,此旷世奇宝现落郑国皇室手中!”
如此荒诞的传言为何却让整个天下趋之若鹜?
被郑国皇室掠夺戏称为“蛮夷”的北方腾氏部落确信c被发配东境的外姓吕亲王确信c被郑国皇帝夺妻贬官的赵大将军确信c被朝廷驱赶压榨的“江湖”确信,就连已破界飞升的神人也想观摩一二。
庆丰308年
滕氏部落“白象军”c吕亲王“飞羽军”c跟随赵将军的大批亲信c灵山剑派c风云盟c逍遥谷c长福商会c天山道观等半数江湖门派高手,以及数位费大代价跌境下凡的“神人”,在一雨夜齐聚郑国王都“郑城”,皇室十万御林军愤死抵抗,天选之都一片火海。
那一夜的雨仿佛无法浇灭这些破城而来的熊熊烈火
那一夜的雨仿佛也点燃了隐藏在人性底端的邪火
风花雪月圣地“夜莺湖”映照着湖边精美阁楼的焚烧,如同一面火红的铜镜。湖边惊叫惨叫声声入耳,一个平日里被嫌恶的穷苦平民撕开了“金凤楼”高傲头牌的衣裳。嘈杂混乱的街道,一个面黄肌瘦的奴仆,抽出掩藏在腰间的短匕插在了时常痛殴自己的老爷胸口。宝隆钱庄大堂,一位衣着华丽的半百老翁倒在血泊之中,已然没有了生息却双目园睁,手中紧握着被撕烂半截的银票。皇宫侧门前的广场,数千御林军挡住了来自全天下的武林人士,剑气c飞箭c暗器c胡乱的在场中穿梭,不停的收割人命。
一位失去了头盔c披头散发满脸是血的御林军统领,执刀站立在人尸中,哈哈大笑:
“狗屁武林高手!来吃你爷爷我一刀!”
下一刻,就被一道剑气割断了头颅
这一夜,黑暗吞噬了近30万怨魂
郑城十里外的春风林小湖,寂然无声,一道破湖而出的黑影落在了湖岸旁,惊飞了在树梢歇息的鸟群,笼罩在湿漉黑袍之中的身影打开了怀中的被裹,被裹中是一个粉妆玉砌的婴儿,胖乎乎的脑袋肉乎乎的下巴,瞪大了紫色诡异的眼珠,直勾勾的看着眼前抱着自己的人,不哭也不闹。
黑袍随手擦去滴落婴儿脸庞的湖水,举起被裹中的婴儿,朝向火光之中的郑城。
“认真记住这一幕,你的父皇c你的母后c你的皇宫c你的江山,都被这些虚伪肮脏的人夺去!”
一声婴儿的哭啼仿佛要穿过天际般从树林中传出,一双白嫩如陶瓷杯般的小手伸向空中,伸向郑城,似乎想要紧紧抓住什么
远处一座未有雨落的山崖,一名身着麻布灰衣的青年男子侧坐巨石之上,身后一黑袍男子站立。灰衣男子手中举起一青光剔透的酒壶,将最后一滴黄酒倒入口中。这引起天下大乱的天道神物竟在年轻男子手中当作盛酒之物?
“郑国国师冉幽抱太子走密道逃出了皇宫,要我去留下他们吗?”黑袍男子看着远处的春风林转头对灰衣男子说道
“如果我去动了那个小鬼,妙梦会怪我的。”
黑袍男子听见这名字从青年男子口中说出微微一愣,随即一阵黯然。
“好戏未完怎么可以没酒。”年轻男子随手将酒壶抛给黑袍男子说道:
“山脚有一无人居住的茅屋,屋内床底有一缸陈年黄酒,你去帮我取来。”
黑袍诧异道:
“来时并未见有茅屋在山脚吧?”
年轻男子咧嘴笑道:“现在有了。”
黑袍不再吭声,转身如魅影般飘下山去。年轻男子起身,双手合十放在后背,眯眼望向矗立在雨火中的郑城说道:
“既已飞升,这界下之事与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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