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些全是无端指责,心里又急又气,反而说不出话来,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宁抱关突然就心软了,手上松劲,轻声道:“我会对你好,让你成为……”
后背一痛,宁抱关转身挥拳,将行刺者打倒在地,心一子又变得通畅——原来还有别的办法去除那些古怪的感觉。
倒地的女官厉声道:“不许你污辱太后!太后,快动手!”
宁抱关背上插着的匕首就在栾太后眼前微微晃动,她吓得心都要停止跳动,耳中虽然听到尖锐的叫声,却不明其意,更不敢伸手去碰匕首。
宁抱关忍痛拔出腰刀,来到女官面前,杀心陡盛,双手握刀,将要狠狠地戳下去。
“不要杀她!”栾太后终于清醒过来,哀求道:“不要杀她,我……我做你的人便是。”
“太后,让他杀了我!你要想办法自杀,保住贞节,绝不能受叛贼污辱!”
栾太后却不想自杀,“前世之因,今世之果,譬如还债,若是避而不还,下辈子仍要受苦,不如此生还尽,为来世种因。”
虽然一直陪在太后身边,知道她是什么人,女官听到这番话还是惊怒交加,“太后,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是天成女主,母仪天下,他是草莽里的强盗,一身污秽,多看你一眼都是羞辱……”
“来人!”宁抱关走到门口大声唤道,立刻有几名士兵跑来,先瞥一眼太后,再看到宁王背上的匕首,不由得大惊失色。
“将这个女人带下去,堵住她的嘴,但是不要杀她。”
“宁王,你背上……”
宁抱关扭头扫了一眼,“小伤,替我包扎一下。”
两名士兵拖走女官,到了屋外她还在叫嚷,劝太后自尽。
宁抱关在士兵的帮助下小心脱掉上衣、拔出匕首,还好,女官力气不大,衣内的甲片又阻挡一下,匕首透过缝隙,只刺进去一小截,令背上流血,却不致命。
宁抱关草草地包扎一下,遣走士兵,向太后道:“你没藏着兵器吧?”
太后摇摇头,移开目光,不看宁王袒露的上身。
女官的一刺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宁抱关胸中的火焰,却没有浇灭他的野心,“吴王想送你出城,但我不会允许。你现在就跟我走,我带你去北城,从今以后,你住在我的营里,接受我的保护。”
太后还是摇头,自己也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宁抱关问道:“你从来没出过皇宫?”
“出……过。”栾太后不是很肯定,每次出宫她都坐在凤辇里,看不到外面的景象,与在寝宫里没什么区别,还要更压抑一些。
宁抱关伸出一只手,“站起来,跟我走,这是命令。”
栾太后从不自己做主,连早餐想吃什么,都要委婉地提出来,宫女们若是为难,她也不会坚持。
宁王一声令,她不由自主站起来,却不肯迈步,不是不想,而是全身无力,勉强维持站姿而已。
宁抱关上前,将太后拦腰抱起,背上微微一痛,伤口似乎又流出血来,他不在意,甚至感到痛快。
抱着太后走出房门,宁抱关看到自己的妻子正站在院中,目光冰冷,带有一丝责备。
这是比女官的匕首更冷、更多的一盆凉水,宁抱关双臂一松,发现太后在下滑,急忙又用力托起。
栾太后为了维持身体平衡,不得不搂住宁王的脖子,也看到了院中的妇人,越发地羞愧难当,干脆闭上眼睛,默默祈祷这一切都是噩梦,她能早些醒来。
牛天女上前两步,“这就是赫赫有名的天成太后?”
宁抱关点下头,对妻子,他有分三尊敬、三分感激、三分畏惧,唯独丢掉了那一分夫妻之情。
牛天女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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