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说,给周参军两条提醒吧。”
“请说,徐公子的提醒条条价值千金。”
“嘿,也没那么贵。第一条,去向单于大妻解释,你为什么要从贺荣平山手里将我救下来,别让她生疑。”
“这个我已经想到了,就用晋王来信搪塞。第二条呢?”
“第二条,立刻安排我与晋王见面,让我们当面交谈,省去诸多麻烦。”
“徐公子让我糊涂了,晋王还没赶到,我便是神仙,也没法安排你们立刻会面啊。”
徐础笑道:“周参军就做一回神仙吧。”
周元宾面露不满之色,可是过了一会,脸上的冷淡逐渐缓和,变成了半信半疑,“徐公子……听说什么了?”
“周参军在浪费时机,你虽续我三日性命,单于决定与谁结盟却不会拖上三日,明天皇帝来访,必有结果。除非立刻见到晋王本人,我什么都不会向你透露。”
周元宾越显困惑,好一会才道:“你在这里坐会儿——我可没说晋王就在这里,但是我得打听一下,或许……”
周元宾离去,很快回来,“请徐公子随我去见一个人,他或许能让徐公子开口。”
“好。”徐础也不多问,起身随周元宾出帐。
两人迤逦走出两三里,常有人过来查看,见到周元宾,立刻放行。
周元宾指着不远处的一顶帐篷,“那是右青侯贺荣拔山的住处,他想见你。”
“拔山、平山……他们是兄弟,还是贺荣部的大人都起这种名字?”
“徐公子先关心自己吧。”周元宾轻轻一推,看着徐础走过去,他没有跟随。
帐篷里点着灯,一人正坐在毯子上等候客人。
徐础进来之后仔细看了一眼,笑道:“大哥改名字了?”
那不是贺荣部的右青侯,而是货真价实的沈家谋士刘有终。
即便是同在东都时,两人也有一阵子不互称兄弟了,徐础叫出“大哥”,刘有终当即改称“四弟”,丝毫不觉得别扭。
刘有终笑道:“事发突然,不得不用这种方法与四弟见面。四弟请坐。”
徐础不肯坐。
刘有终又道:“晋王真的不在营里,他被并州的一些事情所耽搁,还在赶来的路上。”
徐础这才上前坐到对面,“大哥来多久了?”
“贺荣人入塞时,我正好赶来与之汇合,比四弟早了几天。”
“大哥声名传于四海,所以不愿让单于知道?”
“呵呵,我的确用了假名,是想暗中观察贺荣人的动向,实不相瞒,晋王早就怀疑新单于未必真心与并州结盟。对了,四弟怎么看出周元宾破绽的?他没想通,我也是。”
徐础笑道:“我若说实话,大哥千万不要告诉周参军。”
“当然,这是咱们兄弟间的秘谈。”
“周参军没那么聪明。”
刘有终微微一愣,随即大笑,“是我的错,教给周元宾太多话,却忘了许多事情是他想不出来的。”
两人闲聊一会,刘有终不急,徐础更不着急。
说起并州形势,刘有终颇为得意,“并州郡县皆已效忠晋王,上下一心。秦州大半郡县也已归降,冀州军走投无路,决意加入晋军,只有降世军还是个麻烦,但他们在西京坚持不了多久,入秋之前必然举城归降。并州屯兵积粮,很快就能南下平定诸州。”
徐础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无所谓相信,也无所谓不信。
最后,还是刘有终开口道:“有些话不能对周元宾说,四弟可愿向我透露?”
“见大哥如见三哥本人,我当然不会再有隐瞒。”
刘有终大悦,“兄弟之间当坦诚相见,我对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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