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鸢不肯背后乱发议论,因此拒绝透露更多详情,只是力请徐础前往益州:“到了金都城,徐公子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
“盛情难却,我也的确想见蜀王,但我中途会在汉州稍作停留。”
“只要是在益州军的地盘上,徐公子通行无阻,停留多久都可以。”
“还有一件不情之请。”
“徐公子不必客气,是要马要粮,还是要财要物,只要我这里有,必当奉上。”
“都不是,我想要个人。”
“一个人?”
“嗯。”
“不会是小唐将军吧?”铁鸢笑道。
“就是他,唐为天与我毕竟主仆一场,他的个头和力气都有增长,性子却还是那么急躁,我不忍看他陷在秦州。”
“徐公子还是不放心秦州唐为天是我麾下一员猛将,缺他如失手臂,不过此去秦州,本是诱兵,倒也不是特别需要他。这样吧,徐公子去劝小唐将军,他愿意跟你走,我放行,他若自己不愿意,我也不能强迫。”
“多谢。”
“以徐公子的口才,还有与小唐将军的交情,此劝必成。希望徐公子到了益州,也能劝动蜀王。蜀王受过太多苦头,一入温柔之乡,难免有些沉迷,但蜀王绝非昏暴之君,一旦醒悟过来,必能成就大业。徐公子智勇双全,一席金玉良言,胜过十个铁鸢、百万兵马。”
徐础笑道:“铁大将军夸得太过了,我连铁大将军尚且劝不回头,何以令蜀王心动。”
“不同,大大不同,我上有主公,下有兵卒,身不由己,若能自己做主,也会被徐公子说动。蜀王独断于上,正需要徐公子这样的谋士,徐公子亦需要蜀王。”
徐础笑道:“蜀王能得铁大将军追随,才是最大的本事。”
两人互相吹捧一阵,徐础告辞,去到自己的帐篷里,只见昌言之正在呼呼大睡,一身的酒气,刚刚的宴席上,他也喝了不少。
徐础坐了一会,不想等到明天,于是出帐问清唐为天的住处,前去拜访。
唐为天的帐篷就在附近,他睡得更熟,随从呼唤、徐础点烛,都没吵醒他。
“唐将军是真高兴,喝得不少。”随从赔笑道,因为主人的重视,他对徐础也十分恭敬,“唐将军睡得正香时若受到打扰,起来之后会打人,六亲不认,连铁大将军有一次都险些挨打。”
“我在这里守一会,你去休息吧。”
唐为天虽然做了将军,生活习惯却没有多少改动,住的仍是寻常帐篷,睡的是干草垫子,与兵卒无异,他的随从也是亲兵,全睡在别的帐篷里,不用守在身边。
帐中没有桌椅,徐础手持小半截蜡烛,听着轰轰的鼾声,四处查看,很快注意到唐为天怀里抱着一卷锦缎,与帐中的朴素之风颇不相衬。
“他还留着那根棍棒?”徐础哑然失笑,他曾经随手指定一根棍子是降世王神棒的“亲眷”,唐为天当了真,一直随手携带,现在好像也没舍弃,还小心地包裹起来。
徐础想将那卷锦缎抽出来看一眼,唐为天看上去只是随意搂抱,徐础第一下却没抽动,稍一用力,只抽出一截,再一用力,唐为天却抱得更紧,鼾声随之变小。
随从若是还在,或者徐础警醒些,断不会继续用力,可他也有犯糊涂的时候,而且对唐为天向来没有防范之心,越抽不出那卷锦缎,心中越感兴趣,于是用上全力,想要猛地一下抽取出来。
他没抽出锦缎,肚子上却挨了一脚,凌空飞起,重重地摔在地上,哎呦一声惨叫,手里蜡烛落地,火苗熄灭,四周一片漆黑。
“谁这么大胆,敢夺我的神棒?”唐为天大喝道。
“别动手,是我。”徐础忍痛道,真正体验到什么是肝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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