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户装扮,相貌虽周正,却绝对谈不上帅气。
倒有一件事比较新颖。
普通猎户,该是背着弓箭。这人没背弓箭,却背着个背篓。
篓中覆盖被褥,严严实实的,看不清被褥之下的情景。
秦宇诺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好像听见背篓里传出婴儿的哼哼声。
很快,秦宇诺的注意力,又从背篓转移到男子身上。
秦宇诺瞪着这陌生男人,怒问:“你搞什么鬼!”
男人淡淡地反问:“你搞什么鬼!”
秦宇诺更怒,吼道:“你有病吧!我审人,关你什么事?”
男人仍旧淡淡地回答:“你吓到了我的凌儿。”
凌儿?
秦宇诺疑惑地再看向那背篓。
没错,背篓里确有婴儿的哼哼声。
一个五大三粗的七尺男儿,半夜背个背篓四处晃荡,背篓里还放着个小婴儿。
秦宇诺仍旧生气,一个没憋住,却又噗呲笑出来。
这形象,非常经典。
秦宇诺看一眼男子阳刚气十足的、一本正经的脸,更加好笑,终于一捂嘴,开始前仰后合。
男子沉静地看她,问:“好笑?”
秦宇诺指着男子,哈哈笑着,反问:“你,你平日喜欢绣花弄胭脂吗?你长胸部了吗?是不是亲自喂奶?哈,这孩子是不是你亲自生的?哈,笑死我了”
男子闷闷地哼一声,道一声“无聊”。
待秦宇诺笑够,再看看背篓里严严实实的被褥,突然说:“你这脑子,长着是专供吃饭用的吧?”
男子没反应过来。
秦宇诺指指外面的天,说:“我要没记错,现在是大热天,哪怕山中清凉,也禁不住你这里三层外三层地捂,不怕悟出热病?你没听见他一直哼哼?”
男子沉思片刻,眉心立刻有了开悟之色,小声说:“怪不得,他一路哭哭啼啼,我还当他是被山洞里的嚎叫吓的。”
秦宇诺说:“”
对这二货男人,她无话可讲。
男人很快放下背篓,将婴儿从被褥里抱出来。秦宇诺上前一看,只觉那婴儿白胖白胖,眉眼如画,长得倒喜人。不禁想到自己走失的小玥玥,一时又是悲伤和焦虑,又是对眼前的婴儿多出几分怜惜。
秦宇诺伸手往婴儿脖子上一探,说:“都是汗,这样捂着,早晚会生病。你家离得远吗?”
男人说:“很远。我特地带他出来玩的。”
秦宇诺摇摇头,无奈地说:“你老婆要发现,非打死你不可。哪有这样胡闹的爹,你专门坑娃的吧?你听我的,给他把衣服脱了,找干净的布块,给他擦一遍身,再穿一层内衣就可以。”
男人这时变得老老实实,按照秦宇诺说的,找个干净的石台,铺一层被褥,将婴儿放上,又开始解婴儿厚实的衣服。
男人忙活期间,秦宇诺心头突然一颤。
不知为何,心里突然冒出这样一个念头——
这婴儿,肩上是否也有月牙形的胎记?
有吗?
她的小玥玥被弄丢了,丢到哪里都有可能。是不是丢进这大山,变成这猎户的孩子?
这想法让她不寒而栗,又激动异常,牙根开始打颤。
男人缓缓地解着婴儿的衣物,很快,很快就露出小肩膀了。她很快就能看见了。
秦宇诺伸长脖子观望,心脏在胸膛中剧烈撞击,呼吸困难。
还剩最后一层,快了,快了
蓦地,一阵冷风吹来,瞬时狂风大作,树林摇晃,雷电从天边交织而席卷。
男人“啊呀”一声,急忙将散开的衣物,重新给婴儿裹上,动作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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