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就像是想要让玄清儿融化在自己的怀里。
他忘情地回吻,激烈地回吻。元丰行脑海里再度构想起自己与玄清儿在一起的幸福画面,慢慢陷入他的憧憬之中。于此刻,他获得了最大的幸福,因为曾经只能在他脑海里希冀的东西,现如今正开始逐步变成现实。
可转瞬,一股巨大的刺痛将这些美好的东西恶狠狠地拽回了深渊里。一把刀锋利地,硬生生地将这些画面撕开了一道口子,他所希冀的一切皆化为幻影。
成三儿大吃一惊,他能确认自己捅了面前这个男人三刀,而且还是同样的位置……如果他现在手里的武器不是这把折花刀,而是其他什么东西,他确信自己能把对方捅出一个血窟窿。可现在这个男人却直直地转过身,即使动作有些颤颤巍巍,可锋芒毕露的眼神依旧让人畏惧。成三儿吃惊地后退了几步,借此,元丰行站起身来,拔出插在心脏的折花刀,他看向那个眼神怯懦的小厮,不屑地讥讽出声,“玄清儿,这就是你选择的人?一个连刀都握不稳的废物”
元丰行神色狰狞,他“掷”出了那把匕首……成三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以至于他根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再回过神之时,那把折花刀已经贯穿了他的手臂,露出了一个血洞。
成三儿知晓自己刚才究竟犯了一个多么致命的错误,因为他的犹豫和懦弱,不仅仅再一次地将玄清儿置于险境,就连自己估计也保不住性命。面前这公子哥,绝非是那种声色犬马之人,他和江师傅是同一类人!
元丰行呕出一大口血,手撑着地板,跪在地上,视线逐渐变得模糊。他受的伤的确很严重,心脏部位被连刺三刀,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靠什么站起来的,甚至还能运用力量反击。可显然,这么严重的伤也让他丢失了准度,刀并未能贯穿对方的胸口。但这已经无所谓了,再来一次就好了……
他举起一根手指,朝着成三儿的方向再一次颤颤巍巍地抬手,就算是不用玄清儿出声提醒,成三儿也知道这绝非是什么好事,他咬牙撑过手臂的剧痛感,拾起离自己最近的一根椅子,朝着元丰行奔去。
与其说是成三儿太快,不如说元丰行太慢,身受重伤的他根本没来得机会反击,他的手指仅仅是停在半空中,而这时候成三儿已经拿起椅子准备砸向他的头。借由这么近的距离,成三儿看清楚了对方的神色,没有惊恐,也没有慌乱,只有残忍的笑容慢慢浮现。成三儿意识到了些什么,但已经太晚了。
在他拿起椅子高高抬起的手臂处,一条明亮的线轻轻地刮过他的手臂,随后成三儿的整支手臂无声落下。断掉的手臂连同椅子轻巧地落在地上。在手臂的切口处,光滑如同镜面,鲜血喷涌而出。
成三儿再一次地听见了对方不屑的嗤笑声,真是个废物啊!
胸部被连刺三刀,元丰行已经无力对他发动进攻,于是他用自己仅存的力量构造出一条简单的防御术式,而且仅仅只需要把它摆放在自己头顶,甚至都不需要发力,只要等着这个经验不足的愣头青撞上来即可。
显然,元丰行的决断是正确的。成三儿飞奔而来,恰好撞上了这条“线”,这条线也借由着对方飞奔的动能,轻松地卸掉他的手臂。不过,元丰行却判断错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个成三儿绝非是什么废物。
被卸掉半只手臂的成三儿并未因此害怕退却,而是大骂一声,去你,妈的!随后他仅存的左手捡起那根椅子,重重地砸在元丰行头上,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
至始至终,玄清儿只是冷眼目睹着这一切,从未开声阻止,即使那颗头颅被砸烂得不成形,即使成三儿的脸色开始发白,生机从他体内流逝,可能下一刻就会昏死过去,她也只是默默看着成三儿做完这一切,就像是看着蹒跚学步的孩子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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