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这株年头老了,延迟到小满后,才迟迟盛开。”
“表弟来的正巧,再过半月,怕是只能看见枯枝了。”
管筏替他们推开门,示意屠戈,看住点樊翾的动作,别出了岔子。
屠戈和樊翾在外等候。
“太子殿下,近况如何?”
管筏给屠戈倒了杯水,他们原同为靳家客卿,本有许多话题。
“尚可。”
管筏听屠戈轻描淡写一句话,却并不愿多说。
他心中叹气,不侍候同一个主子,哪怕是表兄弟。
皇家,与官家,终究有些差异。
管筏又警告樊翾道
“为人仆者,可要处处留意,你长的螓首膏发,有西域风情,主子留得你有用。”
“但你现在可只是个普通的侍从,对于许公子的事,勿要多问,多想,听从安排便是。”
樊翾听了管筏一通半夹着嘲讽,警示的话,把姿态放的更低。
他自幼被父母抛弃,曾街头游荡,人情冷暖,早就看了个便。
为偿还义父的债,将自己卖入夜灯宝市,樊翾并不后悔,他低下的目光凛冽如冰。
只后悔,未见义父临终一面。
这段时间,虽被多次磋磨,平心而论,樊翾知道主子对他们的手段,已算得上温和,还把他们当人看。
他会御兽之术,总有一日,会有出头的机会。
樊翾在外人看不见的地方,勾唇一笑,说他长得好,总比啥都没有用好。
而且他的主子也生的好,太子身形与季岁相似,他总是直觉两者有些关系。
他眼光不错,在远离氓京的沼川中,挑了个贵人,竟然还与皇家有关系。
院内
公九卿想起暗卫游隼一事,还没有下文,问道
“游隼现在身在何处?”
“穆家牢中,穆家解了游隼之蛊,可不想与靳家为了个暗卫,明面上撕破脸皮。”
“在游隼口中问不出什么,便将他关入牢房。”
游隼大部分时候都在宫中,再加上她有意回避外祖父派来的人,他确实不知道什么。
她给外祖父的信中,也特意点明游隼疑与穆家嫡女有染。
穆家把游隼关入牢房,而不是直接斩杀,估计也有自身的考量。
靳烨恭特意摆了一桌的糕点吃食,都是些夏日开胃的,可惜公九卿一口未吃。
靳烨恭有些心塞,把一碟青梅推到公九卿面前。
“姨祖母虞氏,还带了她的名下嫡子前来,估计是想选门亲事。”
公九卿勉勉强强吃了颗腌梅,酸涩带着点清甜,在口中漫开。
“这可难选,估计只有些小官员愿意。”
氓京的高门,都挤破了头,想把子女往上联姻。
禺山州离氓京远,虽是靳盛妻族,终不在权利中心,也只是当地的新兴世家。
“可不是,祖母虞珠本是祖父表妹,祖父当年门道中衰,出了仕,虞家才勉强同意下嫁嫡女。”
看公九卿终于吃了颗梅子,靳烨恭心中有些高兴,这是他回到氓京特意腌制的。
“祖父后来仕途坦荡。虞氏变成了附庸的家族,原本父亲的嫡妻,祖父也想从虞家挑选,可那辈恰巧无合适的嫡女。”
“幸好我们这辈,也无嫡女,不然虞氏定要给嫡子娶个,差辈分的外甥女回去。”
靳烨恭对着公九卿,眉眼含笑,风神俊秀。
那厮,靳烨恭,看微风飘过,一阵花瓣纷纷扬扬的飘落,浅紫色的花雨,弥漫起一阵花雾。
公九卿恰巧抬头,露出奶白色凝脂般的下巴,和脖颈。
形貌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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