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射,才不负靳家血脉,我愿让表弟一箭。”
靳煜祺得了公九卿话,转身唤小厮去拿箭弓。
靳烨恭不认同的看着靳煜祺,靳煜祺直接无视了靳烨恭。
“表哥勿担心。”
公九卿悄悄拉了靳烨恭衣角一下。
这个动作,还是她小时候,靳烨恭在宫中陪她,她犯了错事,就喜欢拉他衣角,再跟他装可怜。
靳烨恭一般对她都没办法,他大了公九卿六岁,对公九卿,有种奇怪的长辈责任感。
一行人来到演武场。
十几把不同材质的弓箭,在公九卿面前依次摆开。
公九卿挑了把较轻的弓,待公九卿选好,靳煜祺才轻门熟路的拿了把弓。
远处,一排酒杯已经摆好。
其实她选了射箭,但并不代表她非常擅长。
擅长射箭的是长歧州州主应翊歌,她,子饥,是旁边提箭筒的侍童。
她曾羡慕的注视,应翊歌雄姿英发,弯弓射艺,箭无虚发。
有一次,她出任务,立了功,奖励,她希望是学习箭术。
应翊歌发善心,培训了她一个月。
摸到冰冷光滑的弓背,应翊歌的字字珠玑,还在耳畔回响。
一次次,孤身一人,在月影下,反复练习。
因此,子饥手上生了薄茧,在去为栖鸾夫人祝寿前,都用药水消融了。
现在,身为太子的手,细嫩,瘦弱。
也许赢不了几乎生来二十年,都在演武场的靳煜祺。
但靳煜祺说让一箭,运气好,她尚有机会。
公九卿转头对着靳烨恭微笑,她不是温暖的性格,月光一般,微笑也是凉薄的,带着些许别扭。
靳烨恭微点头,神色担忧更多。
公九卿稳稳拉开弓,弓晓月逾明。
公九卿漆黑的瞳孔中,随铁箭,棱形的箭头,发射出去,破碎成片,倒映出旁人各色神情。
再分裂,凝聚。
咻咻风声,唤来一清脆的破碎声。
接着一箭,一箭,一箭,又一箭。
总共五箭,四箭命中,一箭打偏,刺入放酒杯的木椅。
靳煜祺说让一箭,他只有四箭,最差的结果,也是与靳煜祺打平。
公九卿感到非常满意,多亏靳煜祺主动说让一箭。
靳烨恭也送了口气,太子这个身份,难得出来一趟,就被表兄压了风头。
本来在外就是弱不禁风的评价,难道还要加个文武皆无?
靳煜祺也没想到,公九卿箭术尚有成就,看来跟宫中教头学了些东西。
公九卿被靳烨恭拉下场,卸掉装备,靳烨恭还细心的给公九卿替帕子,擦汗。
管筏觉得靳烨恭有朝老妈子转变,控制欲又在作祟。
靳煜祺拉开弓,一看就是熟手,骑装打扮,手臂上可看见精廋的肌肉。
毫无意外的,四箭全中。
“打了平手,多谢表哥相让,表弟谢过了。”
公九卿主动替靳煜祺放好弓箭,又向他示意感谢。
“表弟有如此成就,表哥自然替表弟感到高兴。”
“且表弟身为储君,要有防身之术,宫中怀麓堂即将挑选国子监学子入宫,自然少不了互相学习讨教。”
怀麓堂是宫中读书机构,虞容与心中有了些想法,国子监,他入不得。
可怀麓堂,可容许有一部分游学子弟进入,只需太子同意,并告知太傅。
他是太子亲族,如若被举荐,也不算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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