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义三年乱战下来总结出来一个最重要的人生经验:凡事听从本心。好歹也是三年烂仗下来,能熬过来的直觉都不会太差,感觉到心血来潮的一点从心,就赶紧滚下马,顺势滚到驮夫的三轮推车下。
李勇看到张义滚下去,心里却是有些纠结好歹在清河边练兵,宁当鸡头不做牛尾,在清河边人事、财政、事务一手抓,不比张义一直无心权利,如今手中有了权利自然是有了些“官威”,虽然心里有些不安但也不愿意在手下、驮夫面前丢脸。
张义滚下马来,周围的驮夫自然有些胆战,但是见到一直有勇名的李勇安坐在马背上,四周也没有动静,不由得有些鄙夷的看着“胆小如鼠”的县主簿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张义倒是没有注意到身后驮夫的窃窃私语,心中的不安更加浓烈,李勇有些不太确定的问着张义:“张哥,这可离县域不远离清河不近啊,前面真有埋伏?”
张义也是一愣,这种关键时刻可不能说不确定,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说道:“赶紧让兵卒民夫把车马围成圆阵!”
李勇心里本就有三分不详预感,又见张义滚下马又信了两分,如今见张义斩金截铁的话就有了八九分把握,立马一面布置手下指挥驮夫搬运车马,一面小心提防前面的山路。
张义往前面望去,既不是有高处可以居高临下阻击也不是有河流可以半渡而击,更不是四面环山可以扎口袋,心下不仅有些怀疑起自己的直觉,只要稍有行伍经验的人都不会在这种地方埋伏。
就在张义心里打鼓的时候,前面路边低矮处的伏兵倒是没让张义尴尬多久,一个胡乱披着丝绸挂着几块玉的一米八大汉却主动窜了出来,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通,可惜张义和李勇一句也没听懂。
李勇带了这么久的兵,自然有个本地士卒通晓羌氐语倒是可以翻译翻译。内容不外乎威胁一番李勇一行不投降就全部杀掉,张义看着对面不到本方三分之一的士卒不禁想问一句对面:“谁给的你信心?”
不过张义的话没说出口,对面也看出耍嘴炮没用,从怀里拿出一个白色物件念念有词的唱起不明觉厉的咒语。
李勇一听这话就知道对面要用上旁门左道,几十年天下乱战旁门左道出现不少,普通士卒见识的多了自然也就知道怎么对付,像对面这情况最好的方法莫过于在咒语还没念完前把对面那个羌氐人干掉。
李勇是立刻带着手下士卒往前冲去,直恨不得当初察觉的晚些,贴着脸才好。张义也立马把手下的驮夫四下分散,要是那旁门左道是少见的大范围攻击驮夫就全都交代在这里,灌水县就算是家家缟素对张义本身倒是没什么影响,可是以后在灌水县可就不好相处了。
不足一千米的路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李勇骑着马不过一个冲锋就到了,正在李勇接近对面大汉的时候,羌氐人的咒语也念完了,眼睁睁的看着那羌氐人在部下的举盾守护中唤起一匹披着铁甲,散着阴气,半隐半现代鬼马,这鬼马四周冒着黑乎乎仿佛在燃烧的火焰,四周的气温却低的有些过分。
李勇也是见多识广,见此物大喊道:“铁浮屠,转向!”张义一听李勇大说法,心里悬着的心却落下了,正如核弹最大的威力是在发射架上,旁门左道最大的威力在于谁也不知道你是会什么,要是像张义的六甲咒术顶多保命,纸鬼术在平时顶多多一个相当于一般人甚至稍有不如的战力,可要是钉头七箭之流那可是让人防不胜防。
铁浮屠倒是一门普通旁门左道,修习的人数众多,从小养一匹马,等到马儿成年,跑的最快驮的最多的时候把一匹马绑住一边念着咒语一边活剥下皮,放在事先做好的木马骨架上日日拜祭,待到三年后方可使用。
因为修习此法的人多了,自然有很多不同流派,或者是把马从小在河边养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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