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的南城门始终未曾打开,而城墙高大巍峨,城门威武雄壮。
几万蛮骑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将乌枪兵困在一个极大的包围圈内。
见这支人数不多的军队如此强悍铁血,蛮汗起了爱才之心,找个使者前来劝降。
使者被引到乌枪兵阵中心,他对王凉琴天花乱坠的说上一通,大意是北周快完了,草原上的民族即将主宰天下,趁早投降过去就封侯,将来不定能封王。
王凉琴面无表情道:“我救过一个被你们族人蹂躏的女子,她丈夫和两个孩子被砍成几截。后来她上吊了两次,第一次我救下来,第二次上吊我沒救,我看着她慢慢挣扎慢慢咽气,直到停止了挣扎,真是个蠢女人。”
“我们土族人拼命打仗就是为了钱,北周朝肯给钱,所以我们也肯拼命,你们来说给我更大的官和更多的钱,可我当惯北周的官,拿惯北周的钱了,转过头来要拿你们沾满婴儿鲜血的钱真不习惯,我想我也是一个蠢女人。”
“看不起我们是吧,你第一个投降给的东西肯定多,等到了后面,排着队的人要投降,我们还要考虑收不收。”使者骄横的说。
“我看得起猪看得起狗,唯独看不起你们这种野蛮人,我鄙视和唾弃你们的魔鬼灵魂,滚!”
蛮使昂头走出枪阵,长生天的勇士怕过谁。
等蛮使离开,站在王凉琴身边的史可奇道:“王将军,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
“说!”
“刚才可以和蛮使商量退兵互不干扰,以后再打过。”
“滚开,乌枪兵轮不到你做主。”
“至少告诉一个理由,让那么多族人陪你送死的理由。”史可奇道。
王凉琴微微眯着眼,目光凶狠的盯着眼前这少年,很多年前,也有一个人这样劝过倔强的她。
她叹口气道:“少年人,让你站在我身边,是对你刺杀蛮汗的嘉奖,别以为你现在可以和我平起平坐,甚至敢来劝阻插手土族军队的事。”
王凉琴觉得语气有点过重,放缓道:“没多少时间了,说下我的老师吧,他是父亲从山外捡来的快饿死的秀才。他那么弱,没半点功夫,族里随便一个人就能打倒他,但是我却觉得族中没有一个人可以比的上他。”
“他讲仁义忠孝信,说一个人为了一个承诺一个信仰可以死,这叫殉道很多人笑他,但我信,一个养出那样他那样与众不同的人的国家,再坏也不会比野蛮人差。”
“他说北周朝的军队一日比一日腐败衰落,如果有一天这个国家遭到灭顶之灾,希望我可以援手,尽管国家对他并不友好。”
“我说我一个土族的小女孩能做什么?”
“老师说一一一一一一你能做头人,能练出当世第一强兵。”
“怎么做?”
“我教你。”
于是有了赫赫有名的乌枪兵。谈到秀才时,她布满皱纹的眼角泛出异样的光,如同少女般天真纯洁的光芒。
“还有一个原因,如果我战死,朝廷会发更多的钱抚恤族人,这些收买人心的事情朝廷会抢着去做的,他们需要我这样的人去死,应该足够族人好好生活一辈子了。”
“寨子还留有能够守卫她们的青壮,这就是为什么乌枪兵不超过八千的原因,你知道吗,真正连田都没法耕种的大山是多少贫穷,饿死人是常有的事,打仗去死能给亲人换好一点的生活,要不你养他们?”王凉琴微微讽刺道。
“奸臣当道,其它军队背弃信义逃跑让你独自迎敌,你可以造反。”史可奇忍不住说出一句憋在心里很久的大逆不道的话。
“我造反?没有后勤,没有人口,最关键的是天下还没有民不聊生,你怎么可以幼稚到这种地步!希望我死了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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