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苏府。”
“嗯。”略带疲惫的声音从轿子里传出。
“只是,十三旁边有一紫衣男子,属下是否”黑衣人出声道。
“男子?”声音中倒是夹杂着些许的玩味,“难怪与苏府交好啊,有情郎啊,”停顿了两三秒,“出来了就好,本王也懒得惹十三那个瘟神。”
“那殿下的计划?”
“自然继续。”
天色已不如在苏府时的那般好,风里也暗藏些肃杀的韵味。苏婉抬起了头,现已至下午,自然天色微暗,但不知为何她的心里沾染着一丝不安。
萧洛儿咬了一口糖葫芦,看着苏婉,“既白,怎么了,可有异动?”
“无他,”苏婉暗自摇了摇头,硬生生得将这些情绪压了下去,驻足停留,“十三,到了。”抬头的那一眼,面色却是僵硬了一番。萧洛儿定睛一看,饶是再大大咧咧的她神情也变幻莫测,到底还是挤出了一句,“临轩楼?”临轩楼可不是什么正经楼阁,是这铭泽京城出名的花楼,这重既阁阁主敢在这里下宴开拍卖会,倒不怕那些自谓名流居士不来?想到这里,苏婉却是笑了起来,拍了拍萧洛儿的肩,“走吧。”
“既白,可要进去?”萧洛儿皱了皱眉,面露纠结之色,虽然她不怕名声之类的,以前女扮男装进过花楼,但毕竟这次是真正以女儿之身进去,看了看苏婉的神情,语气愤愤,“好吧。现在你是‘男人’,无论如何你要保护我。”似乎想到了什么,“等我见到那个阁主,我定要让他好看!”
临轩楼内一间雅室。
“阁主,方才有一位红衣少女进入临轩楼,是否请她出去?”只见门口赫赫立了一位白衣男子,抱拳向窗边坐下的一名男子说道。
与之对弈的锦衣少年闻言倒是一愣,“女子?一个人来花楼?”
“这倒不是,”白衣男子沉吟了一下,“她的旁边跟了一个着紫衣的少年。
坐在锦衣少年对面的男子神情淡淡,半天,才勾出一个莫测的笑容,“夜阑,你说那一人着紫衣?”不等他回答,又发开口,“医鬼来了,与他一同的姑娘也要好生招待,切莫无理。”
夜阑闻言退去。那锦衣小少年却道,“那紫衣的男子是医鬼?”嘟了嘟嘴,“不是说医鬼是个大美人嘛,我还想见识呢。”
男子瞥了他一眼,好听的声音如同竹林泉水一般倾泻而来,“江湖传言,不可乱听,不可尽信。”似乎想到了什么,“对了叶湛,医鬼旁边的红衣女子你最好不要招惹她。”
叶湛抬头,“为何?”
“十三。”
话一落下,叶湛刚喝下的茶水便如数喷出来,男子身形一闪避了开来。叶湛扯了扯嘴唇,“瘟瘟瘟神十三?你怎么知道?”叶湛真是叫苦不迭,前些天因为一点小摩擦,那十三无视了他所说的他是重既阁的人,狠狠地揍了他一顿,害得他三天没有下床,不过十三也没讨得什么好,手臂上被叶湛用佩剑砍了一刀,虽然只有一个小小的伤痕,叶湛觉得他也是很厉害了。
“有那么怕她?”男子倒是好笑的看了他一眼,抿了口茶道,“传闻医鬼与十三关系极好,有医鬼的地方十有八九就有十三。”
叶湛咬咬牙,哼了一声,“我才不怕她。”
“噢,”男子轻飘飘的落下一句话,披上了搭在屏风上的外衣,想了想,还是从怀里取出一个银制面具覆在脸上,“走吧。”
“干嘛?”
声音里是不辨的情绪,“会客。”
进入临轩楼,却是苏婉和萧洛儿未曾想到的景色。本以为是淫乱靡靡之相,结果却被舒缓典雅所取代。淡淡的熏香充斥着整栋楼阁,雕花门和镂空的窗户相得益彰,一直不属于夏天的梅花孤零零的插在细颈瓶中,有着不被人叨扰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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