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可真是哀家的好皇儿!”太后玩弄手上的扳指猛地一停,又不咸不淡的开口。若是仔细分辨语气之中还有着怀疑,“走,去看看我那皇儿。”
“是。”随行的太监起身,向着外面用尖细的声音喊道,“太后娘娘起驾。”
“恭送太后娘娘。”
湘红色的长裙宫装曵于地,方才的太监眼里闪过一丝憎恶的情绪,立即被收拾好,拍了拍身上的灰,指着一旁的侍女,“去把方才太后打碎的玉杯收拾起来。”
与此同时,苏婉推开客栈的门,打量了崔映晗一番,“不错。”淡蓝色的衣裙合身的贴在她的身上,轻拢薄纱,竟也留住了些许的冷清。如墨的头发高高挽起成灵蛇髻,剩下的头发乖巧的贴于腰部。方才送出的簪子插于青丝之间,苏婉淡淡一笑,“你想好了?”
“是,”崔映晗回头,做出了她庆幸一生的决定。
苏婉走到她的身边,临窗而坐,抿了口茶,“如此,你是我的人了,我也不喜欢查旁人的过去,透露一下彼此的底细吧。”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选择相信崔映晗,就要给予这名女子足够的信任。
她有些讶然,弯出一抹浅笑,亦品了杯香茗,“我还有个身份,江湖上的却寒。我自幼丧父,逐渐年长之后丧母,家中唯我一人,被我叔父叔母家接济过活。母亲弥留之际将剑谱给我,我自学成一套剑法。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所用的剑却寒,逐渐在江湖上有所名气。”语气微顿,闪过嗜血的味道,“就在前些日子来到了京城,叔父叔母找到我,说愧于我父母未曾照料好我。我本心存感激,昨日,我无意间听见叔父叔母谈起父母的死讯,未曾料到竟然是他们一家人狼心狗肺痛下杀手,我正准备离开那恶心的地方,没曾料到平日里的熏香有迷药,我的武功被散去了半数,但我依旧打伤了数百名侍卫,结果被那暗卫抓住喂了软筋散,送到了那贵人的床上!”继而嘲讽一笑,“可他们都没算准是他的夫人来了!那女人又给我喂了药送入青楼,我醒来时又开始跑”
未说完的话苏婉颔首,眼里闪过一丝冷漠,“好,我的人怎么能受欺负!”暗自下决定,好久就“拜访”崔映晗的叔父叔母以及所谓的贵人。不过,“等等,你说你是却寒?!”
崔映晗点头。听到答复的苏婉扯了扯嘴角,长剑会使用的人不多,十三也曾说过,却寒是个姑娘。寒与晗,那么这样一来,答案呼之欲出,看来最近她真的是愚笨了。却寒此人用剑名行走江湖,是个侠士,曾经为一方百姓一人单挑上马直上山活捉山寨无恶不作的当家们送去监牢,也曾为救普通人深夜翻雪山数座采摘药草。苏婉本人也是佩服她佩服的很,随时都相见却每次都错过。苏婉此时也庆幸,幸好是她救了她。
“那你的却寒剑呢?”扫视了崔映晗一番,苏婉稳定了情绪。
“被我叔父拿走了。”崔映晗的语气又冷了几分,“我必须去拿回来。”
苏婉闻言,挑衅的弯了弯嘴角,“自然,今晚我们去取回来。”顺便再去苏府看看,她的宝贝们不知还存不存在。
“好。”崔映晗开口。苏婉不说,她也想今晚去一趟,她的却寒还在他们的手上,这把剑可对她的意义重大。
“咳,我是既白,我也是京城苏家苏婉。”苏婉简简单单的开口。
崔映晗眸子闪过惊讶,嘴角的冰冷化去几分,“原来是医鬼大人。苏家,可是”话语猛地停顿,歉意道,“抱歉。”
“无事,”苏婉随手一扬,门窗顺着动作一关,接着把鞋子一蹬,躺在榻上。想到了什么,从怀中摸出一个药丸喂在口中。崔映晗再次看向苏婉时,榻上的翩翩公子变为了一个温婉的姑娘,她也是极聪明的,一个少年怎么可能用婉这个字,“原来是个姑娘。”
“怎么,你还想要个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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