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外山谷阴雨绵绵,万里之外极北天门关却是一片晴朗。与垚关平原地带不同,天门关内多是高山险峰,就连关界城门也是依山势而建,浩浩荡荡,绵延数十里,占据天险,易守难攻,兼之王宫朝廷便在天门关内,天门关的军力配设之强实为九关之之首,关于天门自古有一种说法,便是天下大势尽九十九不惜,唯天门关足矣,道尽了天门关天险地利,不愧“天门”二字。
当然,天门关虽然多为山势,但亦有平原,只是占地较少,王宫便建在最大的一块平原之上,而其他的平原地界珍稀无比,一般都是王宫贵族才能享有。因地势特色,天门关自古骑兵强盛,借助山势出击,如洪涛巨浪,摧枯拉朽,势不可挡,以一敌百,轻而易举,天门关关首府设立并不在繁华平原,而是在一座百丈险峰半山腰山台之上,虽欠缺几分恢弘壮阔,但借助险峰之势,却更多了几分神秘,不可窥探。往常那些达官贵人没一个愿意来关首府,皆因地势险要,奔波过于劳累,今日却意外来了两名贵客。关首府正殿大厅之上,四王子与书生相对而座,各自端起茶杯啜饮一口,此时一青衣中年男子从侧旁步入,正是在王宫出现在王上身边的徐姓男子,天门关关首徐天过,徐天过相貌粗犷,身材伟岸魁梧,颇具大将风范,向二人拱手赔罪道:“王子c太师大驾,徐某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四王子与书生起身道:“徐将军客气,是我等冒昧叨扰了才是。”一番客套自不多说,徐天过请二人入座,自己则落座主位,毕竟四王子如今也只是一个王子,单论地位也不过与关首太师平起平坐而已,若是有朝一日成为太子,这主位徐天过可就坐不得。
闲聊两句后,徐天过单刀直入道:“不知王子与太师来此有何指教?”四王子与书生相视一眼,道:“本王欲向徐将军借调五千精兵!”徐天过闻言道:“哦?不知王子借这五千精兵所为何事?”四王子泰然回道:“不瞒将军,南荒北疆虽臣服我朝多年,但其中亦有不少心怀不轨之辈,本王近日听闻北疆出现叛乱,欲扰我疆土,故而请将军借兵,助本王平乱。”徐天过哈哈一笑,遗憾道:“王子相信徐某,徐某自然愿意相助,奈何这调兵一事不是徐某一人可以独断,还须请示王上。”四王子与书生相视一眼,书生接口道:“将军有所不知,王子此番借兵平乱实则是为尽孝道。”徐天过惊讶不已,道:“愿闻其详!”书生道:“徐将军莫不知再过两个月便是王上寿诞?”徐天过虽然五大三粗,却不是愚笨之人,向四王子道:“王子果真有心,竟想到如此寿礼,不枉王上对王子一直宠信有加。”四王子起身拜首道:“望将军成全。”徐天过豪爽道:“既如此,徐某岂有不成人之美的道理!”说罢下座递给四王子一枚虎符,道:“王子可持此虎符前往军营自行调配!徐某公事繁忙,无暇相伴,只能烦请太师相陪了。”军营离关首府尚有一段距离,二人见徐天过神色沉肃,确有急事,书生道:“徐将军军机要事,自然重要,就由本官随王子前往,到时候将军可别怪本官把好的都挑走了。”徐天过笑道:“太师一向眼光毒辣,徐某早有耳闻,不过徐某自信手下尽是强兵悍将,太师随便挑。”书生道:“将军治兵之道本官亦颇为敬仰,倒是本官失言了。”三人最终相视一笑,四王子与书生离了关首府,下山奔军营而去,路上碰上恰好回府的徐子期二人,又是一番寒暄。
徐天过望着山下与徐子期二人分别之后离去的四王子与书生,沉吟不语。不多时,徐子期二人上来正殿,徐子眉躲在徐子期背后,显然是惧怕父亲责骂,没想到徐天过只是沉声道:“回来了?”徐子期拜首道:“是!父亲!”徐子眉听父亲语气平缓本以为逃过一劫,不料徐子期才回完话徐天过便厉声道:“眉儿,你先下去,待会再找你算账!”徐子眉闻声躬身行礼忙不迭抛开。徐天过见徐子眉跑远,眼中闪过一丝溺爱与无奈,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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