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这几十年来的繁杂琐事,那些茶前饭后的闲聊中,秀才就此一人。
汪远父亲并不在家,那位贤淑慧秀的年轻妇人看到两个年轻人,向两人笑笑,拿出水果递与二人。
少年与姑娘向其问好,连忙谢过。
此时汪远收拾完书架,蹦跳着过来要拿水果吃,年轻的妇人溺爱的看着,让其好好走路。
李长生羡慕的站在旁边,身侧的姑娘看着他,突然感觉到心疼。
私塾先生今天因为那位武当山道人的事,没有去教书,昨天娃儿们一听今儿不上学,高兴地直跳蹦子。但看到先生板着的脸,纷纷收敛。
先生的戒尺打手心可疼咧。
但先生一走,一个个又活泼了起来。
特别是葛宝真,先生一走便提起小书箱跑路,找长生哥哥玩去喽,大不了明天被罚抄书,小姑娘抄的可快了,早就练出速度了。
荀先生走出学屋后听着片刻便传来的嬉闹声,在孩童面前板着的脸露出了笑意。
人之初,性本善。那位与自己为此问题辩证了多年的师兄,听闻其如今已是大宋国的国师,不知而今,还是认为人性本恶吗?
——
在一片遥远的不知名之地,一道裂口显现在那方地域,天雷炸响,紫电弥漫,伴随着阵阵毁灭之意。
一个汉子双手成印,口中默念,看着后方还在苦苦支撑的同伴。
大笑道:“来此人间走一遭,且尽兴。李大哥,我先行一步了。”
汉子周身炸开,化作耀眼的光芒,那个透着阵阵幽冥的裂口仿佛小了一些。
——
今天私塾先生家来了位客人,来人持学生礼。
正是汪远父亲,汪敬。
道教求静,佛门求净,儒家则求敬,是为当心。当无事时,敬以自持。当有事时,即敬之以应事物。
取此名者,儒家大才也。
荀先生摆摆手,示意汪敬落座。
待学生落座后,老儒生缓缓开口。
“当初上一个五甲子天地气数落于此地,三教两家均知不可独占,便同商议,最后决定五家均分这份造化,阴阳家,佛宗与武家决定强行拘走。据闻阴阳家更是直接将那份气数转入了汉国国运中。”
“而唯独我儒家选择了顺天行之,让那份气运在此地孕和,结出法则,再行取走。”
“巧的是道家两大太上长老之一的天谕长老在那时遭到地府数名顶级刺客的埋伏刺杀,虽逃回宗门,但被伤及大道根本。道家想借托此地的天地气数来帮那位长老疗伤。”
“此事本来也接近是在触碰其余几家的底线,但最后几家还是同意。于是我来此地镇压这份气数,其余几家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特别是道家,那位天谕长老就算负伤不醒,那也是位超凡入圣多年的人物,指不定哪天就入了那神仙之境。圣人不可随意行走天下,当初可是五家一起订立的山上规矩。”
“所以道家之人也允诺,在这位太上长老醒来之前,道家人不得再来此地。否侧视为对其余四家的挑衅。”
“而这两日这份气数化作的法则已逐渐圆满,料想过几日,就可以取走了。”
“可是就在昨日,我在小镇上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机。”
“料想,是那位天谕长老醒了。”
秀才听到此处,心中了然。
“先生是说这位道家太上长老,存了不轨之心。”
老儒生点了点头。
秀才见之沉默,感觉到棘手。
沉默片刻,秀才突然想起一事,向先生问道:“当初那位武家的新战神因妻子得了怪病,带着那份本来可助他更上一层楼的天地气数来到此地,欲重新栽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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