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命的,闹出事儿宫里就来人了!”
楚如画将手中的的鞭子扔到一旁,转过头来一脸认真地望着喜糖:“宫里?在这个地方还要被人欺负?阴曹地府都来了,管那些没边儿的规矩干什么!”
“公主你在说什么?”喜糖以为公主这是病坏了,声翼翼的问道。
“喜糖,你不会到现在还怕她吧,你忘了当初她是怎么把你打死的吗?忘了我母妃是怎么被项皇后活活烧死的?还有云少白,他为什么会娶平乐,这些都是他们这些毒妇的阴谋!你都忘了?”
喜糖怔怔的望着眼前这个活脱脱的公主,嘴中吱唔的说不出半句话。
“疯了这个女人疯了,看我不禀奏项皇后,活剥了你的皮!”赵妈子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慌忙的窜出了屋子。
“公主宜妃娘娘没死啊,云少白相爷还没娶亲啊你在说什么?”
楚如画不语,像是做梦一般,不可思议的望着喜糖,半晌才发现,喜糖还是十四五岁的姑娘模样,发髻上缠着红绳,唇红齿白的很好看,可算来的话,喜糖现在也应该二十有四了,为何会是十年前的模样
“喜糖,现在是什么年间?”
“大隽宣化壬戌年,腊月初八。”
宣化壬戌年那不是她刚刚及笄那一年吗,她不会忘,她怎么会忘楚平乐就是在那场及笄之礼上纵火烧死了父皇身边的淑妃娘娘,因为那一场大火,她成为了整个景州城里人人唾之的罪魁祸首,从高高在上的金枝玉叶一夜落差为罪臣,母妃被关进了冷宫,她被送到这荒无人烟的地方饱受折磨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痛苦的日子她还要经历一遍!楚平乐,你害死了我母妃,害死了曾经的那个楚如画,从今以后,我会把你加在我身上的痛苦千倍百倍的还回来!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绝对不会!
“公主,你的脸色怎么这么不好?”喜糖实在不明白今日的公主这是怎么了,一醒来就说了这么多奇怪的话,胆子也大了起来,今天让那姓赵的吃了亏,看来以后也没有他们的好果子吃了!
楚如画擦了擦眼角的湿热,将自己窝了一肚子的火压了回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更何况是死过一次的人,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喜糖,你让我看看你身上的伤!”她知道姓赵一直借着项皇后的威风打压自己身边的人,今时不同往日,喜糖身上所受的每一处伤,以后都要这赵妈子一并受受!
“公主,不用!真的不用!”
冬衣褪去,只着了一层单衣的喜糖冻得瑟瑟发抖,平日里穿得多,楚如画也不曾注意,可如今一瞧从脖颈到后背,大大的伤口数不胜数,虽说是隔着里衣,可白色的绸缎上那点点醒目的朱红就像一把把利剑一样,狠狠地刺进楚如画的心口
喜糖不愿惹事,更何况她们在宫外的日子并不好过,与其招惹那些人,不如安分守己来的舒坦。
“公主,你不要再找赵妈妈的事儿了,她说的没错项皇后娘娘不是好惹的,什么手段她用不出来,就当是为了保住宜妃娘娘公主一定要以大局为重啊!”喜糖用惯了平日里那一副息事宁人的作风,还不是因为害怕宫里那些人面兽心的东西,可为什么,她楚如画就要受别人的欺压!就要受她楚平乐的欺压,同为公主,楚平乐就是父皇捧在手心上的心肝宝贝,而另一个就是随意任人践踏的草根庶民?
“喜糖,你相信我吗?你若相信我,从今以后,不要对任何人点头哈腰,因为你,是大隽长公主楚如画的贴身宫女,除了我,没有任何人敢动你一个指头!”楚如画嘴角微微上扬,将头上的一颗槽石簪子取下来,若有所思的望了半晌,眼神中跳跃的点点伤感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由心底而发的镇静与不甘。
“可是可是我们已经不在宫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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