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寒看着荆拓的模样,只有零星的一点光洒在他的脸上,散发盖住了脸,刀疤也只露出了点尾巴。但是他抬着头,看着天,眼睛一眨不眨的,就像是要把天上的星星数上一番。
“我给你弹首曲子吧。”杜小寒说完就翻下了墙,不一会儿背着琴回来了。
《忘忧》一曲,琴声悠荡。就像洒下的月光给夜色蒙上一层纱一般,曲子也给人心盖上了一层薄被。饶是在屋里哭的小川也在琴音和南溪的哄声中睡着了。无情听着曲,眉头终于有了片刻的舒缓。
“小寒兄弟,你的琴弹的越发好了。”荆拓说道。然后笑道,“听你这一曲啊,我不去做点好事倒觉得污了这首曲子。”
“你要去哪?”杜小寒问道。荆拓没有答话,回头一笑便翻下了屋顶。
第二日一大早,杜小寒是被小海给唤醒的。
“小寒哥哥。”小海低低的叫他,“我想喝水。”
杜小寒赶忙起身,去向店家要了热水,又参了半碗凉的,试了试温度才给他慢慢喂下去。小海咕咚咕咚喝着水,不一会儿水已少了大半。
“姐姐?”小海说道。
“没事,有个大哥哥在照顾她。”杜小寒安慰道,“小海快点好起来就能照顾姐姐了。”
小海好像受了莫大的鼓舞,狠狠地点点头。
杜羽端着药碗进来,见小海已经醒了,让杜小寒慢慢喂他喝着,心里安慰许多。杜小寒喂着药,问道:
“爹,那今日我们该怎么办?”
“先等等看吧,看看那个县令会不会来找我们。”杜羽翻着包袱,好像在找什么。不一会儿,掏出了一本《志怪集》翻阅了起来。昨晚杜羽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子里全是白天在牛家村见到的场景。铁链,夫妻,放血,总觉得还少了些什么,少了些什么呢?
荆拓拿着馒头进来了,眼色发青,像个熊猫似的。往桌子上一摆:
“吃点吧,无情师傅他们吃过了。”
说话间,南溪抱着小川来了,手里还拿了馒头。小川见小海醒了过来,挣扎着从南溪怀里下来,小步跑着去小海的床头,小手往前一伸:“给!”
小海接过馒头,又分了一半给小川,才大口大口的吃起来。在场的人都为之动容,“相依为命”大抵就是如此吧。杜小寒放下药碗,又分别给两个孩子拿了一个。
不久,县太爷亲自来了这间小小的客栈。掌柜的如临大敌,开了间雅间,还遣了一众闲杂人等。县太爷将人叫齐,说道:
“兹事体大,还望各位不要宣扬。”
杜小寒心里冷哼一声,出了这么大的事,不先问案情线索,居然只想着兹事体大?!难免脸上有些不好看,杜羽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荆拓脸上也不好看,但他本身就长了一张丧气的脸,此刻看来也只能算面无表情了。
“那县老爷准备如何处理这事?”荆拓问道。
“啊,我今天来就是说这事,听说首先发现命案的是这个小姑娘?”县老爷往小川身上一瞧,吓的小川往南溪怀里一躲。
“是。不过她只瞧了一户人家,其他人家是我们去才发现的。”杜羽恭敬答道。
“那你们去时可有人瞧见?”
“你这是怀疑我们吗?”杜小寒声音高了起来。
“啊,不不不,例行询问,例行询问。”县老爷赶忙否认道。
“那倒没有。不过见地上血干的迹象已经有些时日了,我们昨日才到牛家庄,这路上倒是有人瞧见的。”杜羽说道。
“啊,那倒是。仵作说已经有两日了。”县老爷说道。又找小川问了几句话,倒也没问出什么名堂,一个六岁的小孩又知道多少呢。
“那这样吧,听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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